“虽费了些功夫,但所幸都好了。”白泽啜了口酒,目不转睛地盯着灯火通明的寝殿。
“那就好….那就好。”俊儿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我怎么也没想到姜妃娘娘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爱慕权势之人。”
白泽将空酒杯轻轻置于棋盘上,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轩辕王召姜氏上小月顶,又故意让她与岁岁相遇。说起来姜氏是是凶手,轩辕王是始作俑者,可是这整个事情还有一点我没想明白。”
“这事姜妃娘娘已供认,曾外爷也已默认,白泽大人还有什么疑惑?”
俊儿又给白泽倒酒,白泽却突然握住了俊儿的手腕。俊儿以为白泽不想再喝,“时辰还早,大人不再喝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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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明白,这姜氏怀了身孕的事本是陛下后宫之事,轩辕王又是如何知晓的呢。”白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地说,“这小月顶上的侍卫与婢子并不与外界接触,自是不会知晓。陛下从不与轩辕王提及紫金宫的任何事,你倒是和我分析分析,轩辕王究竟是从何知晓的?”
俊儿觉着白泽虽带着浅浅的笑意,可眼睛却冷若冰霜,仿佛能洞悉人心般可怕,“没…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泽握着俊儿手腕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俊儿只觉一阵刺痛,手中的酒壶差点砸落在棋盘上。
“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有一日,有个人就坐在这里,一边陪轩辕王对弈棋局,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恭喜轩辕王,陛下的后宫近来有喜事了。那个人深知轩辕王近些年来是有多么贪慕儿孙绕膝的热闹,若是得了这样的消息,定会迫不及待地想要瞧一瞧这尚未出世的曾孙。”
细密的汗珠顺着俊儿的鬓角流下,他觉得白泽的力气太大,浑厚的灵力萦绕,牢牢锁着他的手腕,正一点点地收紧,连骨头都要被挤碎,“白泽大人….”
白泽毫不动容,从他手中取下酒壶,幽幽地说,“岁岁真心待你,视你如兄长,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
“我…我错了。”俊儿知道,此时此刻任何辩解只会激怒白泽,唯有祈求他的原谅,盼他能看在这些日子的一点点薄面上,饶他一回。“白泽大人,对不起。我当时没想到会险些害死岁岁,我原本只想借曾外爷之手,引后宫其他嫔妃嫉妒猜测,让她们互相算计。”
“为什么?”白泽失望地看着他,“你就那么害怕后宫再添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