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孛罗微微颔首,道:“是。”
朱予焕垂下眼思索片刻,道:“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数。”
脱脱孛罗也知道鞑靼内部到处都是同名同姓的人,三两步就有叫脱脱或是也先的,便道:“这个也先倒是有一点不同。”
朱予焕听他这么说,有些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同?”
脱脱孛罗爽朗一笑,道:“臣也是这次在边境上偶然听人说起的,听说这也先的母亲是咱们大明的人,被掳到瓦剌后,和脱欢生下了也先。”
朱予焕哦了一声,反问道:“这么说,也先的母亲是个汉人?”
“臣是道听途说,也先的母亲叫敏答失力,放在部族里要尊称一句‘阿哈’,是夫人。她要真是大明的人,大概也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朱予焕听到这里已经心中有底,只是笑了笑,道:“这倒是有些意思,听说鞑靼十分重视血统,也先怎么会让人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汉人呢?”
“臣想也是这样,大概是有些小部族的首领不服也先,所以故意编造这样的流言。”
徐望之倒是不以为意,道:“说不定也先是看到你们招揽鞑靼,又驱逐阿岱,心有戚戚,所以故意以此向你们示好。”
脱脱孛罗对此不置可否,道:“能够安稳继承脱欢的地位,这个也先恐怕也不简单。谁知道也先打着什么心思,料定他看到我们驱赶鞑靼,短时间内也不敢随意南下。”
“这倒是……”
朱予焕闻言却是在心底苦笑一声,也先不仅敢南下,未来还能抓皇帝呢。
她想到那封来自瓦剌的信,落款确实是敏答失力,也提及自己曾是明人,希望能够拉近顺德长公主和她的关系,当然,最重要的是希望明朝能够加强和瓦剌的互市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