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口口声声不认和离书,但在谢安宁眼里,自己早就不是王家人了。

再多的话,也不能在榻上说。

王少甫沉默。

见他一步不退,谢安宁冷了眼,“你非要逼我?”

“……好,”王少甫点头,“我下去。”

她性情如此果决,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说和离就和离,王少甫哪里还敢逼她。

掀被下榻。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谢安宁始终别开脸。

王少甫看着她这“非礼勿视”之态,系腰带的动作突然停下,弯腰捞起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摁在腰腹上。

“不必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

他牢牢握住她的手,顺着自己腹肌线条而下,语气淡淡道:“我这具身体,哪里你没看过,没亲过,没摸过?现在避如蛇蝎也晚了。”

夫妻间的床帏事,他坦荡的好像在说,你瞧,太阳出来了一样自然。

说完,便松开她的手,自顾自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