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开始反思他今天对她的态度跟说过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刚扭过头想朝她道谢,就看到她如同一个幽灵一般,退回沙发上坐下,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头做她的题去了。
道谢的话噎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憋得他有些难受。
最先开始避嫌的是他,这会儿他突然凑近的话,岂不是又会让她重燃希望。
草庐只能选择冷处理。
虽然有些不妥,但他目前自身难保,确实没其他办法了。
他转回头面对Gigi, “你不是妖姬,那就肯定是施施了,不过你几时练到这么高的道行,竟然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对鬼王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呢?”
Gigi顿了一下,顺坡骑驴问: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一下叫我妖姬,又一下叫我施施呢?可不可以告诉我?”
“可以。”
屋内轻滴一声。
是录音机开启的声音。
草庐不懂,静之也没打算管。
她也想听听这个草庐跟Gigi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你前身原名叫施施,是宜水县施家镇人。”
“被鬼王山的扶桑鬼王垂涎逼婚,父母双双死于鬼王的淫威之下。”
“你为了挽救全镇百姓,所以忍辱下嫁。途中刺杀鬼王失败,被其摄去魂魄,最后化为妖姬。”
Gigi认真点头,看似在回应他,其实已经在病历本上顺手写下:
中重度幻想症,具体有待临床考证。
“然后呢?你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听得出神的静之突然发问。
见她还愿意跟他搭话,没怎么跟女人处过的草庐暗暗松了口气。
他扭头朝静之微微点了下头,“恩人既已发问,草庐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就是随便问问。”她装作不在意似的,把卷子搭在腿上,边写写画画,边说一句:“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
草庐轻轻摇了下头,认真回复:
“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本是施家镇外三十里处一游道,施家镇上的众人怜施施姑娘家中惨遭横变,于是便求到我这儿来,叫我助她一臂之力。”
“奈何,我去时,施施姑娘已经遇害。”
“与鬼王交手时,我那不成器的大徒弟,误开天门,这才把我与两个徒弟一同吸入天门,落到此处。”
忆至此,草庐眉头紧锁,转向gigi接着说:
“那鬼王一同被吸入天门,我怀疑他极有可能也落入此地,事情迫在眉睫,我希望你能早点放我出去。”
Gigi此时非常想鼓掌。
这故事被他编得有零有整,又刺激又让人感动得泪眼汪汪,他不做编剧真是可惜了。
静之则是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果然,在穿越时她就说踹到了什么带壳的东西,原来那玩意儿是穿着武士盔甲的鬼王。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多踹两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