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阿旺正一本正经地教小老六和小老七背《三字经》。

阿旺挺直了腰板，摇头晃脑地念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小老六坐在椅子上，屁股扭来扭去，像只不安分的小猴子。眼睛滴溜溜地转，就是不看阿旺。

小老七则干脆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头在桌面上画着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圈圈圆，圈圈扁，圈圈没有阿旺的脸圆。”

阿旺气得瞪大了眼睛，提高声音说：“好好听着！跟我念，人之初！”

小老六眨眨眼睛，大声喊道：“阿旺哥，我饿啦！”

小老七跟着起哄：“我也饿啦，要吃东西！”

阿旺无奈地拍了下桌子：“先背书！”

小老六皱着眉头，嘟囔着：“人之初，人之初，阿旺哥，啥叫人之初嘛？是不是人最开始像个小猪？”

小老七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六姐说得对，像小猪，哼哧哼哧！”

阿旺被气得满脸通红，差点背过气去，大声吼道：“你们两个，我就没见过那么难教的学生！你们……你们两个就是人之初！”

两个小家伙却相视一笑，做了个鬼脸，继续调皮捣蛋，把阿旺弄得哭笑不得，直抓狂。

阿凡手里紧紧握着长枪，在后院里仔细地擦了又擦，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这就是他的希望，每一寸枪杆都被他擦拭得一尘不染，闪耀着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