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大概就是现在的场景,只是这次欢喜的不是人而是鬼。
凛光蹲在窗框,月光从他头顶的空隙照进屋内,原本整洁干净的屋子已经变得凌乱不堪,华美的长缎带遍布在整个房间,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而这间屋子原本的主人正处在蛛网的中心。
被柔软的缎带紧紧缠绕,束缚住手脚,也捂住那张聒噪的嘴。
其实并不聒噪的,只是凛光不想听什么话,而女人又想要说点什么,所以才不得已捂住了那张嘴。
——一小时前——
雏鹤被送到了最底层的妓女户,不算意外,也不算不幸,毕竟去哪根本无所谓,她也没指望老鸨会给一个‘生了大病’的女人找到一个什么好去处。
那份贪婪驱使她被卖出去,但也正因为那份贪婪,她才得以逃脱鬼的巢穴。
破旧的屋子处处是灰尘,她并不介意这样的环境,在加入鬼杀队之前,她,她们,都经历过更糟的,这样的住所和这样冷漠的待遇一点也不值得在意。
相比之下她只是开始焦急地寻找纸笔,想要将最近的事情再次记录下来,试着能不能发给天元大人。
蘸了墨的笔才接触到纸面,她还没写下一个完整的名字,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警戒一瞬间达到顶点,雏鹤迅速回身,屋子里没人,看得出来,门窗紧闭,她检查过的,地板不是中空,天花板也没有破漏,哪里传出来的声音?
她在心底问自己,视线扫过,屋子里诡异的安静,就好像刚才的窸窣声只是错觉。
但下一秒声音又起,这次她确定了,声音来自于那堆她带来的行李,手掌摸向后腰,腰带中藏着涂毒的苦无。
静默,苦无飞出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也从那里飞出,速度之快甚至是她的眼睛所看不清的,而下一秒,她就见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是绸带,绸带一瞬间遍布整个房间,紧紧地将她束缚,手脚被捆绑,连腰都被勒紧,她下意识的要开口,于是下一秒绸带也捂住了她的嘴,又绕上她的脖子。
像是威胁。
绸带的花纹很漂亮,但雏鹤现在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她只是觉得这个花纹样式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谁身上见过......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