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潮,月如钩。
大厅内,饭桌上已是杯盘狼藉。
萧山几人早已不胜酒力,或倚、或躺、或趴,已经不省人事了。
在殷川、子履两人的轮番上阵后,伊挚终于也醉意盎然,眼神涣散了起来。
两人看着醉醺醺的伊挚,哈哈大笑起来,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嘴脸。
伊挚看着面前晃动的四个人影,晃了晃脑袋,试图尝试驱散一些醉意。
“先生。”
殷川举起酒杯,看着子履和伊挚说到:“远道而来即是客,我们哥俩敬你一杯。”
随即,两人端起酒爵对着伊挚伸了过去。
伊挚见状,连忙身体后仰,摆着手说道:“不不不,在下不胜酒力,已经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殷川大声说道:“两位都是哥哥,我干了,你们随意。”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饮而尽,子履心道:这个范不能丢。随即一仰头,喝了个干净,还对着伊挚倒了倒空了的酒杯。
殷川余光瞟见子履这个动作,嘴角微微一笑:上道!
伊挚看见两人如此干脆利落,也不好意思再拿捏,于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伊挚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连地面都在眼里打转一般。
他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再喝了。
“汤哥。”
殷川看着已经渐入佳境的伊挚,说道:“我看先生快要下课了,不如我们继续?”
“好啊,来。”
子履虽然面子上痛快的答应了,但是心中却在暗骂:这小子怎么这么能喝?再这么喝下去,我也快要下课了。
“对了川弟,我突然想起一个事。”
子履将喝了半杯的酒爵放下,拍了拍殷川的小臂。
殷川喝完酒一看,发现子履的杯中还有半杯酒,随即端了起来。
“汤哥,可不兴养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