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仍然是一如既往般沉稳。

言书意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微动勾起了嘴角：“瑞哥，你跟我学校里的贺翰，是不是认识的啊？”

“……”

清晰可见的沉默，在电话中蔓延开来。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贺晟瑞才低低的问：“如果我说是，你会像讨厌贺翰一样，也讨厌我这个经纪人吗？”

“噗嗤。”错愕之色出现在言书意眼中，她有些难以自持的笑了起来，然后就是越想越好笑。

电话中那没底气的不安，听上去实在是太明显。

打死言书意都没想到，从第一次见面就一副精英模样，给她稳重可靠之感的贺晟瑞，竟然还会有这么没自信的一面。

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二话没说，连见都没见到自己，就直接签了对赌协议的。

贺晟瑞只要凭这一点，就能拉满言书意的好感。

“瑞哥，你是你，他是他。”

言书意笑了两三秒钟，在贺晟瑞一声尴尬的咳嗽声中，憋着笑道：“你们俩又不是一个人，我为什么要因为讨厌他，就连带着讨厌你呢？总不会瑞哥心里一直觉得，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吧？”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自家经纪人无奈的语气，让言书意眼中的笑意更深。

她点了点头，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么说来，你们确实是认识的，加上刚好都姓贺，怕还是一家的吧？”

“嗯。”

贺晟瑞本来就没刻意瞒着，而且现在她都这么问了，自然是直接认了下来：“贺翰是我侄子，我跟他爸是亲兄弟，不过早在十几年前，我跟贺家就已经决裂了，所以贺家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言下之意，就是在向她表明，贺家的势力和人脉，都不能为他所用。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得来的。

“哦……”

言书意眼中笑意盎然，拉长声调“哦”了一声：“是那种能让贺家太子爷，被流放出国的没关系嘛？”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