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身子猛地一僵，随后瞳孔慢慢涣散。

直到死前，她还不敢置信的看着厉枭。

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死在她奉献了一生的儿子身上。

厉上凰呆滞的看着许婉的尸体，愣了一会儿。

片刻后，她才像是被惊了魂一样，尖锐的叫了起来：“啊！！！！！！！！”

她身子一软，噗通一声跪坐在地，双手无助在许婉的尸身上摸索。

“娘......娘！！！！”

直到亲眼看到许婉死亡，厉上凰心里那道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什么长公主身份，什么荣华富贵，她都忘记了。

她只知道，自己疼爱三十多年的弟弟，亲手杀了他们的母亲！

这是他们的母亲啊！是生他们的娘！！

虽然明面上没有以母子身份相认，可许婉私下对他们姐弟有多好，厉枭他都忘了吗？！！！

厉上凰崩溃的趴在许婉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不要吓凰儿！不要吓我啊娘！！！”

厉上凰虽然自私自利，但不可否认，她对自己的孩子很好，对自己的母亲也孝顺。

虽然她仇视厉瑾寒，厌恶棉棉，对太后和太上皇表面孝顺，私下却心怀怨怼。

可她对许婉和厉枭，是真的好。

俗话说的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厉上凰确实坏，也确实惹人厌恶，但她在做女儿和做母亲这一点上，没得说。

厉枭杀红了眼，诡谲的笑了起来：“现在知道哭了？”

“刚才你不是还跟我划清界限吗？”

“厉上凰，我们不都是她的孩子吗？为什么你的血被验出来会发光，我的却没有？”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被许婉骗了？其实你本来就是太后和太上皇的孩子，是她为了一己私欲，故意骗你，说你是被她掉包的孩子啊？哈哈哈哈！！！”

“万一你是认贼作母，你还会哭的这么伤心吗？”

厉上凰被厉枭的话问住了。

她呆滞的抬起头，含着眼泪看他，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