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傅家老宅里,傅文轩跟何盈守着孙子孙女还有两位老人家,逼着自己强打精神。
可是等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何盈也忍不住趴在傅文轩怀里低声道:“老公,我好害怕,唯一要是出个什么意外……”
“不会的,唯一吉人自有天相。”
傅文轩搂着她轻声安抚。
其实现在他心里也没底。
院长的话还在耳边,是让他们做准备的。
刀子刺偏了一毫米。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啊?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咱们家,无论是唯一还是陈老师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日子可还怎么过?”
何盈简直不敢想。
如果她们母女但凡有一个出事,那她们家以后便是真的灰暗了。
他们还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顾凡洲,亦或者……
何盈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敢想又忍不住想,心里一阵阵紧缩。
“现在咱们一定要冷静,否则孩子们跟爸妈该怎么办?咱们要做好他们夫妻坚强的后盾,嗯?”
傅文轩还是耐着性子开导何盈。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文轩,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哪怕当年顾唯一被告知死亡,她也没有慌乱到像是此时失了分寸。
——
夜再深一些,白羽非跟王临安还有苏卓都赶到了医院。
傅景丰坐在靠墙的椅子里沉默着,听到脚步声这才抬了抬眼。
“我们来陪你。”
王临安说了句。
“你什么都不用说,咱们谁都不说。”
苏卓也说。
白羽非今天其实一直在医院,刚从顾凡洲那里出来,只是忍不住恨意,对傅景丰说道:“哥,这次一定能判她死刑了吧?”
白羽非想不到不给林若冰判死刑的理由。
那个女人太狠了,她害了多少人了?
“据说她一口咬定是自卫过当。”
提到林若冰,王临安也提了句。
傅景丰听后只是嘲笑了声,却并未发言。
但是王临安知道,这次问题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