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资本家出身。
男人锐利的眸子里闪过嘲讽,一张俊脸冷漠逼人,即使是随意靠在巷口墙壁,也仍旧掩盖不了周身硬朗孤傲的气质。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腿长,穿着挺括利落的作战服,军靴没过脚踝,衬得腿格外修长。
整个人身形挺拔欣长,气质冷漠内敛,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肃杀之意。
引得下班的女工人们纷纷看过了,还有几个大胆的,准备上前搭话。
他就是时衿口中,亲戚的儿子,顾承安。
原本远在京城,但前几天在附近执行任务,返回时收到父亲的消息,让他把时家那位姑娘带回去。
因为着急回京城,他原打算速战速决,赶紧带着时衿回去,便打算来厂子门口接,顺便给她把手续办完。
没想到,时衿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能让他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
顾承安揉了揉额角,心情有些烦躁。
时父曾经救过父亲,时父过世,时家成分不好。担心护不住家里那极其出挑的女儿,动了把她送走的心思
但顾家的一片好意,却被时家利用个彻底。
居然让她起了攀附自己的想法,可笑!
时家小院。
军绿的吉普安静停靠路旁,司机坐在驾驶座,已经做好时刻出发的准备。
时衿刚到门口,就接过了一个皮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时母塞进了车里。
“快去吧!别误了顾团长的时间。”
时衿眨眨眼,看着这位眼角满是风霜的妇人,小心翼翼的凑到前边,掏出了两个鸡蛋,就硬朝着司机怀里丟。
“同志,我家时衿就麻烦了,这路上辛苦你多照顾几分。”
“大姐你放心,我肯定会把小时同志安全送到的。”司机一边说着,又将鸡蛋递出车窗。
时母道了声谢,却不愿接那鸡蛋,反而是走到时衿边上。
又抬手不舍地摸摸女儿脸蛋。
“衿衿,你要乖乖的,我之前交待你的,你好好记住。听到没?”
时衿上了一天工,现在还是恍恍惚惚。
她看到女人眼里闪烁的泪光,感受到她难以叙说的心声。
还有一个身形消瘦,躲在门边双眼含泪望过来的青年。
灵魂在这一刻,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时衿捂着嘴。
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心底的悸动一股股的往上翻涌,泪花在眼里打转。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乖乖的走吧。”
时母苦笑一声,终是忍不住,背过身去抹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