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箭矢没能抓住，从我手中射了过来，直接穿透身体。

刹那间，我浑身的罡气都在散去，巨大的身形也在缓缓解除。

扑通一声，两条腿一软，跪倒了下来。

最终变成人之际，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暮雪身上出现了红色的热气，双手死死抓住了那支箭。

那应该是冥术第三重了吧？

可看她依旧很吃力，甚至没空问我一句。

“宋爷！”单思楠想过来。

我开口道：“帮她接住……”

最后说出这四个字，我就倒了下去。

可这次却不是意识涣散，虽然晕死，但脑海是清晰的。

大道至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生生不息……

老头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荡，此时此刻，我想的不是死亡，却是他教导我的字字句句！

当年，我过于自负，认为自己能有那样的修为，完全是我自己厉害，天赋异禀。

但，是我自己忘了啊，其实，他手把手的教了很多。

“小宋，你又自负了啊。”

是幻听吗？

我总感觉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你确实有自负的资本，玄门口口相传，谁谁谁是天选之人。”

“谁又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可是，西城宋禅这个名字，却容易被人忽略。”

“只因你杀戮过重，玄门根本不想承认。”

“可孩子啊，修道之人，又何苦执着于改变不了的过去，以及仇恨？”

“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那个时候，你怪谁呢？”

“怪道？可没有道，哪有西城宋爷的名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