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回荡在空中,带着一丝绝望与不甘。
“到了此刻,你依然觉得那位整日只知饮酒作乐、饱食终日的大皇子能堪大任?哼,如果他当真有这般能耐,又怎会害得您如此年迈之躯,还要在这深更半夜匆忙赶路!”
周凛嘴角微扬,满脸尽是嘲讽之意。
文知永却不以为意,反而面带得色地回应道:“你这小儿懂得什么!老夫此番行动乃是为大皇子垫后,此刻想来,大皇子恐怕早已成功攻破京城的城门啦!”
周凛闻言,只是不紧不慢地随口一问:“哦?莫非是从西城门突破而入?”
话音未落,只见文知永的双眼猛地瞪大,脸上满是惊愕之色,颤声问道:“你……你如何知晓此事?”
周凛见状,心中暗自冷笑一声,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文大人难道从未怀疑过,那京城的布防图怎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落入大皇子手中?”
文知永刚准备反驳,兵部冯大人的女儿是大皇子的侧妃,让他献上布防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就听周凛接着说道。
“文大人难道从未怀疑过,还为何大皇子刚刚离京,兵部侍郎冯大人便立刻称病,将手头一应事务尽数转交他人处理?”
“文大人难道从未怀疑过,大皇子的侧妃为何并未随其一同返回潭州?”
“文大人难道从未怀疑过,大皇子比您提前两日离开潭州,可如今您都已抵达北直隶了,为何迟迟不见大皇子那边传来任何战报呢?”
周凛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砸向文知永,让他的心瞬间慌作一团乱麻。
只见周凛目光锐利地盯着文知永,继续逼问道:“你心里其实早就有所怀疑了吧,否则又怎会如此匆忙地带着人马,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赶去营救大皇子呢?”
文知永闻言,双目圆睁,怒火仿佛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一般,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跟我说这些废话,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好断掉大皇子的后路!真是阴险狡诈至极!是姓冯的背叛了我们!是姓冯的背叛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