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就算被抓了,也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身上的钱被翻了出来,刘海中说是要买粮食带的钱,
那些人都是运动委员会的加上当地派出所的人,对这些买东西人的处置,就是有单位的,让单位来人把人领走,回去单位处理。
没有单位但有户口的,让所属街道办来人领走,回到街道办自己处理。
没有单位没有户口的,那就对不起了,先隔离审查,如果审查没有问题,就让民政接管,直接遣返回户口所在地。
可这些做盲流的,有几个清清白白的,往往抓住就能发现身上都有案底。
被抓住,收缴的钱物是别想要回去了,直接就都被罚没了。刘海中第二天早上,就被轧钢厂保卫处的人给领回去了。
作为轧钢厂一时的风云人物,刘海中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平常的日子里,谁看到刘海中不是得问候一声,“刘组长”或是“刘队长”的。
这次,刘海中也不扬梆了,垂头丧气的。他可是知道,最难过的就是回轧钢厂,好的就是一个点名批评,大会检查。
可按照他的现状,轧钢厂这些人还不得开大会批斗他啊。他这回就连泡病号,都泡不了了。
作为落后分子,恐怕在轧钢厂院里扫地,才是他退休之前这段时间的归宿。
事实证明,刘海中的自我归纳是完整的,对自我的结局也是有清晰认知的。
不过,他就是对扫地工作的工资,没有充分的认知,他原来即使泡病号,一个月也能开个五十多块钱,可是干扫地这活,干满全勤也只有32块钱,这下刘海中家里就更是不够花了。
刘光奇一家一看家里这种情况了,也没跟家里人打招呼,就又一次跑了。
这个对刘海中的打击,不可谓不重。只一个晚上,刘海中的头发就全白了,整个人都有些堆了,腰再也挺不起来了。
胖乎乎的脸蛋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待刘光福从石门回来时,第一次看到刘海中都没敢认,这个瘦削的小老头会是他老爹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