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不管不顾地扼住陆早早的手腕之后,又很强硬地把她的袖口一把挽上去,露出那些被掩盖掉的疤痕,陆早早并没有伸出手来阻止,就那么任由沈星遥的一切动作。
她挺直脊背,整副躯体甚至可以说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脑子运转的十分缓慢,里面像是有一根神经突然绷断了,所以暂时无法维持正常运转。
类似于那种瓷器碎裂开来的声音,陆早早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而沈星遥就那么握着陆早早的手,将她小臂翻来覆去地看,像是要看清上面每一道伤痕,弄清楚它们确凿的来源,看了好一会儿,沈星遥目光轻颤,幽冷地看着陆早早。
“你这些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
陆早早思维转得好慢,像是那种生锈的机器,每每转动一次就要发出“咔咔”的齿轮摩擦声响。
陆傲天也紧跟着站到沈星遥旁边,微微阖眼看着她的胳膊,沈星遥还在不停地发问。
陆早早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恍惚,眼前这个沈星遥和陆傲天在吃饭的时候短暂地变成了存在她记忆最深处的那个温柔无比的父母,而后又变得冷漠疏离,最后跟面前他们慢慢重叠起来。
而这个冷漠的沈星遥和陆傲天才是陆早早长久以来面对的父母形象。
陆早早感觉自己不仅眼睛有些昏花,看东西看得分外恍惚,耳朵也开始变得嗡嗡作响,似乎有一万只长着翅膀的虫卵在她的身体里不停扇动翅膀,陆早早头痛得要死。
她一把挥开沈星遥的手,语气冷得丝毫没有温度,微微抬着下巴冲着她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星遥目光暗了暗,像是被陆早早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言语给震惊到了,嘴唇微张神色困顿的样子,陆傲天揽住她的肩膀,像是要说话了,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早有预料般地打断了。
陆早早的目光径直转向他,语气依旧很冰冷地反问,“跟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是真的有点崩溃了,只是那张脸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变化,既不哀伤难过,也不仇恨愤然,只是面无表情到像是裹了一层坚硬的冰,她继续说,“我的生活到底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到底要说几遍,所有的话语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这么多遍你们还要为此装聋作哑。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们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把我当成那种故意正话反说的小孩,我现在已经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说了我懒得对你们说谎,说了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就是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意思。我们不是那种时不时需要上演温情幸福的父女与母女关系,就到这里为止不行么。”
“哪怕尊重一次我的需求呢,就当我求你们可不可以?我见到你们已经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能感受到窒息。你们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