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剩下陆早早还有些懵懵地留在原地,她从放映厅里面走出来,在这层酒店的中央大厅里面等待,明亮的灯光照着她的头顶,把陆早早黑色的头顶渲染得有一点点发棕,陆早早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远处传来一阵交谈说话声,由远及近,但是很快,那些声音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个地方又重新变得安静了,陆早早听到鞋底踏在地毯上踩出来的那种稍显沉闷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只这一眼,刚好和沈怀瑾四目相对。
沈怀瑾说话的声音算不上平和,很生硬地问,“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有个朋友今天回国,和他们一起出来聚餐,算是接风洗尘。”
其实沈怀瑾完全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毕竟他这个点不也还在这里,而且惯常习惯夜不归宿、纸醉金迷,不过这种情况好像在他谈恋爱之后有所好转了。
但陆早早懒得出声呛人,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
“那你的朋友呢?怎么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陆早早本来想要说他们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情,所以留在这里等人,但是转念一想好像也没有必要跟沈怀瑾解释这些事情,于是决定保持沉默。
她看着沈怀瑾那双眼睛,或许是又想起来曾经在那场大火里面看见过这样一双眼睛,想起来曾经撕心裂肺的疼痛,于是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这时候沈怀瑾仍旧在说,“我跟你说话呢,怎么耳朵不好,没听到?”
指甲很重地扣了一下手心,陆早早轻轻呼出一口气,正准备说这好像跟你无关吧,身后就有人用那种十分清冽干净的嗓音叫了她一声,“陆早早。”
陆早早回头看,谢洄年手里面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身姿从容地大跨步朝着她走出来,看也不看沈怀瑾一眼,径直掠过她,走到陆早早身边,“不是让你站在原地等我吗?怎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