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上次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去年她也曾试图这样跳上楼梯,不同于去年的是,今天的她没有得到被抱上楼梯的待遇。
文竹心中黯然。
赵曜并不知文竹此刻感想,他将目光转向文竹的伤脚,这几天已经消肿了不少,还剩些淤青残留在脚踝处。大片的青紫色让盘踞其上的纹身也失了美感。
赵曜扶着爬完最后一级台阶后便撤回了手。
文竹推开门进了房间,在床边坐下,抬起脚往床上挪。
目睹文竹完成全部动作,赵曜才转过身。
“你去干嘛?”文竹急切出声。
“刷碗呀。”赵曜声音亲切,头却只回到一半。
“原来你还会说话。”文竹极尽嘲讽,“我以为你不会呢。”
赵曜转过身,在床边坐下,盯着文竹看了好一会儿。
“看什么看?”文竹不太自在地别开视线。
赵曜一手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的脸,眼里带着笑。
文竹继续别过头不说话。
“很少看你这样。”赵曜放缓声音,“怎么了?”
文竹甩开他的手,语气不佳,“没怎么。”
赵曜悬着手,愣了一会儿。
他慢慢起身,轻声道,“那你先休息吧。我继续去刷碗。”
他离开了房间,反手替文竹掩上了房间门。
文竹透过半开的门缝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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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曜刷好碗后顺着楼梯往上走,走到窗边时,他停了下来。
窗外的雨仍未停歇。
他望着雨幕伫立良久,兀自出神,思绪飘回来时听见楼上传来了文竹的惊呼。
他循声赶往楼上,房间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