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姣姣姐的疑问,文竹是这么回答。
“那要等出梅来才能开工。”姣姣姐说,“要我说,你最好还是别弄了,这房子也老了,你也不会常住,以后结了婚让夫家买套新房直接搬过去好了。”
“那是叔叔家买一套新房子给阿姨住吗?”瑞瑞正在一旁和赵曜玩pad上的三消游戏,听到对话插嘴道,“那叔叔你家能不能直接把阿姨的房子拆了重新建个新的?我还想跟你们当邻居。”
文竹和赵曜对视一眼,一时都忘了答话。
“哎呀,瑞瑞,你去帮妈妈拿一下钱包,我们该去买菜了。”姣姣姐急忙救场。
“我不去!我在玩呢!不去买菜!”瑞瑞并不明白妈妈的弦外之音。
姣姣姐半拖半拉,“我们买完菜再去超市买点好吃的,还可以玩一会儿游戏机,去晚了就不行了。”
“我要玩!我要玩!”小孩子的注意力瞬间被带偏。
瑞瑞笑着和两人道过别,欢呼着出了门。
屋内只剩文竹和赵曜相对无言。
这是文竹第一次意识到,她与赵曜的未来似乎一片空白。
赵曜随时会离开,这是彼此心中不触碰却不容忽视的禁区。
就像是一块悬在空中铅球,随时可能落下来,将眼下岁月静好的时光砸得稀巴烂。
生活在铅球之下的人,要么逃离这片区域,要么,带着不安与忐忑,守护住眼前的安宁。
文竹选择后者。
“我的脚差不多了,”文竹说,“跛一跛能走,我明天要恢复工作了,你在家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你……”赵曜启唇作答,话刚冒头便被文竹打断。
“一起去吧,正好我缺一个打光的助手。”
赵曜问:“那之前都是谁?”
文竹笑,“还能是谁?我自己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一人身兼数职。”
“也就见过一次。”
“那明天再带你见见世面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