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安城住,你工作也更方便。我看你后面也不太会离开安城吧。还有就是你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有妈妈帮你张罗,你大可以放下心来。”
“不用你操心。老房子我住得很好,结不结婚也是我自己的事。”文竹的声音有些激动。
阮心悠重新给她搭上薄被,隔着被子一点点抚摸着女儿的后背。
文竹没有抗拒。
“文竹,不要赌气。”阮心悠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这是我和你爸的错,我认了。但……”
“跟我爸有什么关系!”文竹打断他,“你没有资格指责我爸。他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在哪里?”
文竹越说越激动,躲开阮心悠的手,掀开被子便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阮心悠急忙打开灯,追到门边拉住文竹。
“我不说了,不说了。先睡觉好吗?安安在医院也不知道怎么样,我们先休息好,明天一早去看他。”
提到阮以安的名字,文竹的情绪平静了些。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可怜,文竹觉得非阮以安莫属。
一个是生而不养,一个是养而不认。
“来吧。”阮心悠趁机哄着她回来睡下,“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