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突然多了一些力道,干爽而粗砺的触感停留了片刻,复又离开。
“你发烧了。”
文竹的诊断下达时赵曜才反应过来那独特的触感是什么。
是她手心的触感。
“还不低。”文竹补充,“别看雪了,看病去吧。”
赵曜这两天偶尔有些咳嗽,但并不在意,依旧穿着平时那点衣服,一副不怕冻的样子。
今早出门时有些轻微的头疼,他也只当昨晚睡太晚导致的。
在初雪时见到文竹的念头形成了强大的屏障,支撑着他经历翻墙、奔跑、淋雪、受冻却依然无恙。
见到文竹的那一刻,绷着的弦松开,他的身体在温暖中缴械投降。身体以高热启动保护机制,试图消灭病菌,也提醒主人该看医生了。
“小毛病,我等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药不能瞎吃,看了医生再吃。”
文竹瞟了眼窗外,雪还在下。
她从挂钩上取下雨伞,递给赵曜:“去吧,打个车去医院。”
赵曜没接,站在原地盯着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她总觉得那双眼睛带着些楚楚可怜。
“算了吧。欠你的。”
他曾送她去过医院,就当还了恩情。
“我去换件衣服。很快。”文竹去了房间,关上房门,落了锁。
出来时,那个柔软可爱的文竹不见了,站在赵曜面前的是一身黑的拽姐。
黑色高领打底,黑色直筒牛仔裤,黑色大衣。
她从鞋柜里拿了双切西尔靴,鞋柜里,一双藏蓝色的澡堂拖格外打眼。
临出门时,文竹带上了沙发上的黑白格围巾。
几分钟后,他们已经踏在了布衣巷的水泥地上。
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