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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文竹和赵曜吃完饭,看见了影院外的巨幅海报。
见文竹盯着海报出神,赵曜问:“要看电影吗?”
文竹睨他,“你不用上晚自习吗?”
“可以不上。”
“别。”文竹说,“我求你去上吧。”
“为什么?你不是想看吗?”
文竹一脸懵,“谁说我想看?”
“那你盯着海报?”
“我是在想这幅海报的色调怎么调的,很有质感。”
赵曜:……
文竹转身与赵曜面对面,语重心长,“你回学校吧,我也回家修图了。今天的约会就先到这儿了。”
工作脑大爆发的文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今天的照片。
作为一个恋爱脑,赵曜无法理解她,“你不想再跟我多待一会儿吗?”
“我想啊。”文竹说,“但你要上学,我要工作。我俩也不能时时刻刻绑在一起吧?”
“那你不搬回安城吗?”
如果都在城区,不管多晚,总能见上一面。
文竹有些迟疑。
年后这几天,她刻意逃避“在哪工作”这个问题。按照计划,她忙完这段时间,大概率要去外地的,但……
她望向赵曜,每次对上他的视线,有些话就难以启齿。
“不搬吧。我来这边还得租房子。”文竹找了个借口,“左右是全县范围跑来跑去,住镇上和住城区区别不大。”
一抹哀色闪过赵曜的眼睛。
区别不大吗?
她没有自己那种渴望时时刻刻在一起的想法吗?
赵曜说,“但我们可以离得近一点。”
“没必要吧。”文竹说,“谈恋爱也没必要时时刻刻待在一起。我空了就会来看你的。”
两人在恋爱观念上的分歧很大,究其根由,不外乎一个拿爱当氧气,一个却只拿爱当香氛。
“那你不空的时候呢?”赵曜问,“我们就一直不见面?”
赵曜刻意放缓了语气,但文竹依然听出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不满意她的安排,他在逼她就范。
一股无名之火腾上文竹的胸腔,她压抑着自己,用沉默进行对抗。
商场里的暖气太足,温暖窒息的感觉让她透不过气。她会在大脑发热前变得暴躁,她不想这样。她需要冷静。
“我们先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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