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正念着影像报告上的诊断意见,被赵文洁急切地打断,“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手怎么了?什么时候能好?”
“这位女士不要着急,是这个地方有轻微骨折,”医生在自己的手上比划了一个位置,“可以保守治疗,不需要手术。”
赵文洁看向自家儿子此时明显肿胀的左手,面露担忧,“保守治疗怎么治疗?多久能好?”
医生解释,“石膏和夹板固定。孩子还年轻,恢复很快的。情况良好能在3个月左右恢复。”
“那麻烦了。”
“没事,应该的。”
赵曜坐在医生对面,面无表情听着他们的对话,仿佛伤者是旁的什么人。
-
这天晚上,文竹照例赶在睡前处理完当天的照片。
她熄灭灯,躺进被窝,刚阖上眼,蓦地睁开眼,将被子贴近鼻翼嗅了嗅。
明明过了整整一天,但属于赵曜的气息却隐隐可闻。
想到赵曜,文竹伸手按下开关,在充足地室内光线下点开了自己的手机。
属于赵曜的对话框处在置顶位。
他们最后的聊天记录停在傍晚时文竹那简单的“好”字。
这些日子,他雷打不动在睡前道安,今天,却一反常态。
文竹的视线在时间上停顿。
00:58.
他醒着?还是睡了?
他悄无声息,是因为照顾赵文洁吗?
如果她此时发点什么过去,会吵到他吗?应该不会吧。
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黏人,一点也不酷?
好一番纠结矛盾后,文竹扔下手机,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