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的主人如在很远的地方，但又如在魏无忌耳边，飘飘渺渺，又清晰可闻。

魏无忌听到这道声音后，脸上的惊惶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惨相。

“师座，并非是谁都到了您这种与国同寿、不死不灭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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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城之战前，我也没见过天人陨落的场面！”

“也没人跟我说证道天人了还能死的啊！”

虚空中的那道飘飘渺渺的声音慢慢回道：“也是，你和赵胜，都不过是这几百年来证道的天人，的确是未曾见证过天人陨落。”

魏无忌叹了口气：“都怪赵胜这个王八羔子，当初非要为了恶心商君收留那个郑安平，结果把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甚至把老子都给害了......”

他说话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

当日薛城大战，这里曾被田文洞穿过，至今伤势都还没完全恢复。

魏无忌故意摸了摸心口，是希望声音的主人能见状赠他一瓶疗伤的圣药，但过了半天，没有人接茬，他也没有纠缠，终于问起来崩溃道则的主人。

“今日陨落的是哪一位天人，竟如此之强？”

虚空中那道声音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萧统。”

魏无忌的瞳孔陡然放大。

恰逢他院内一只破旧的花盆搁在矮墙之上，被一只狸猫碰落跌碎。

他应声抬头看去，一个麻衣的剑客戴着个竹笠两手空空从外走来。

剑客并不抬头看他，而是沉声说道：“要不要去看看商君......或是机会。”

虚空中的声音回复得很快：“不用。”

顿了一顿，像是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武断，虚空中那道声音又响起。

“我现在有些疑虑的，杀人者究竟是不是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