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梓欣咬着嘴唇,直至嘴唇泛白,心中满是怨恨,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将这满腹的怨愤与不甘深埋心底。
而此时,被幽禁在地牢深处的废太子听闻煦王被立为太子,心中的嫉妒与不甘仿若野草遇春风,疯狂生长,几近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修书一封寄予贵妃,欲见贵妃一面。
贵妃虽不在冷宫,却也再难见到皇上。
收到自己儿子的信件,她心中自是欢喜万分。
她于夜晚支开守卫,匆匆赶去见废太子。
废太子身处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眼神阴鸷如夜枭,恶狠狠地说道:“煦王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位置,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废太子的贵妃站在一旁,忧心忡忡,“鸿儿,此计风险极大,万一失败,我们将万劫不复啊。”
废太子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地牢中回荡,“若不放手一搏,难道便要在此地牢之中苟延残喘,直至老死吗?
母妃,父皇早就知晓我乃你与侍卫所生!即便你未曾被打入冷宫,与父皇亦回不去了!你的余生,也不过是在这宫中苟且偷生,如行尸走肉罢了。”
贵妃听闻此言,连连后退,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忠爱你父皇一辈子,仅有那一次,他为了皇后抛下正在过生辰的我!
我饮酒过量,才铸下那大错!次日你父皇来向我赔罪,当晚是我侍寝,而后便有了身孕。连我都不知你到底是谁的孩子,你父皇怎会如此断定你不是他的。”
废太子亦红了眼眶,仿若两颗燃烧的炭火,“母妃不知,我又如何知晓?事已至此,咱们母子俩的处境,已别无他路可选!”
贵妃瘫坐在地上,良久良久,仿若被抽去了脊骨。
最后,她缓缓地点了点头,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皇上那如炬的目光监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