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在部队里肯吃苦肯学习那必然是前途光明的,再加上那个年代结婚都得做背调,往上推三代要是有点啥问题都会影响到小舅舅的仕途。
再加上卢小姨她母亲一个人在牡丹江,她爸爸在齐齐哈尔监狱里服刑,她不可能为了小舅舅去辽宁工作,而且她也不想影响他的仕途,她便和小舅舅分了手,小舅舅一个人在辽宁一呆就是几十年,一直未娶,卢小姨在她母亲离世之后便申请调到了齐齐哈尔的军区医院,两个人就这样天各一方,互相虽然都放不下彼此,但还是死鸭子嘴还硬着。
小舅舅这人虽然嘴硬,但是耐不住他心软,总是以出差或者休假的名义去看卢小姨,期初他脸皮薄的很,只敢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小姨,后来听说有一回让去齐市出差的师娘撞见了,师娘虽然温柔但是挺喜欢好信儿的,见小舅舅如此,她就一脚给人家撅了进去。
小舅舅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拎着大包小裹的站在办公室里被一帮小姑娘跟看热闹一样的盯着,就差钻进地缝里去了。
师娘后来跟我们说,要不是她这临门一脚,估计这俩人还得磨叽个百八十年。
师父还笑着打趣她,将来他俩要是办事儿,我师娘都得坐主桌。
想起这些我莫名有些心酸,现如今师娘要是坐主桌那都得是我把她牌位抱在怀里,思来想去甚是不妥,在人家婚宴上放灵牌,主人不介意,客人可能都得犯膈应。
摸了摸拿着手机的手腕,那里有一串师娘留下来的佛珠,据说是雷击木所做,我那时候还总是打趣她,要么就是被人骗了,要么就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老姜则会跟小舅舅站在统一战线的指责我,作为一个合格的女儿,就要母亲说啥就是啥,主打一个顺从。
可能是我愣神了很久,小舅舅在那边出声道,“未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卢小姨给拿了过去,小舅舅的手悬在半空,脸已经快跟着手机凑到卢小姨脖颈子了,小姨伸手把他推了回去,声音里带着点担忧,“未宝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快告诉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