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甘宁半天没反应,那卫兵小心翼翼的小声哀求道:“好汉!我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饶我一命啊,我保证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那长安城里还有多少兵?守将是谁?”甘宁没理他那茬,又问道。
“多少……多少兵不……不……不知道,只……只……只知道……之前……城中……是五……五……五万人,后来又从……洛……洛阳……来了一批,守将……是……是我们夏侯……将军的儿子,也……也……也是我们……魏王的驸马!”
看时间不早了,也问的差不多了。
甘宁看这小兵倒也老实,便有心饶他一命,于是说道:“你!把他的铠甲给我卸掉!”
那卫兵见甘宁一手持刀架在自己肩头,另外那把刚刚砍杀了同伴的刀,此时正直勾勾的指着那具无头尸体,顿时吓得一下就跪倒在地,并不住的哀求:“好汉饶我性命……好汉饶我性命……”
“我让你把他的铠甲卸掉,卸掉了就饶了你!”甘宁也赶忙蹲下按住那卫兵的肩膀发狠的说道。
那卫兵没办法,只得颤颤巍巍的把同伴的铠甲一件件的卸了下来。
当他刚卸完最后的头盔,甘宁立刻倒转刀头,用刀把砸击在那卫兵的后脑,那卫兵当即便失去了知觉。
甘宁赶忙换上那一身魏甲,擦掉上面的血迹,然后把那晕倒的卫兵推到一旁的草丛中,自己则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并走向粮草营。
刚才那卫兵说的数据,甘宁也都记在心中,只是未知真假,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便要潜伏进去加以验证。
此刻还不到四更,粮草营又严控烟火,兵士们都看不清相互的面容,再加上甘宁刻意把头盔压的很低,所以营中值夜的卫兵并未发现甘宁有什么异常。
甘宁佯装巡视,围着粮草车转了两圈圈,见数目无误,心中这才踏实。
正当他数完粮车欲转身出营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是哪一编的?!”
甘宁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登时就站在了原地,头也不敢回。
那人见甘宁站住不动也不说话,便狐疑的走了过来,边走还边问道: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