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阳

烛龙令 劳羽 1137 字 1个月前

“我..我..”陈解放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你倒是有些特殊,我这黄泉水粘之立毙,不管是谁沾了,都会化作一滩黄水,成为我这黄泉的一部分,你喝了这么多,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真是怪了,难道这是天命?”那老头摇了摇头,好奇的说道。

“哇~,”陈解放听了那老头的话以后,肚子里的东西忍不住的往上翻腾,连忙跑到一旁呕吐了起来,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呕,就是没有东西吐出来。

“别费力气了,你应该庆幸,我这黄泉水可是好东西,你既然能够承受得住这黄泉水,说明咱们两个确实有些缘分,我观你阳寿未尽,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就顺便送你一程,你就哪来的回哪去吧!”说着,抬起那个像朽木一般的手臂,在身前一挥,不远处就凭空出现了一座石桥,那石桥的样式和他刚进来时候的那座一模一样,陈解放看了石桥一眼,回头刚要说什么,只见那河边早就空无一人了,随后,陈解放向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走吧,要是那两个鬼差找过来,你就真走不了了,小家伙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个沙哑的声音在四面八方传了过来,陈解放听后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再多想,就急匆匆的向那座石桥跑了过去。

陈解放一路小跑,终于一脚踏上了那座石桥,走上石桥后,陈解放发现,这座石桥建造的十分精致,比之前来的时候那座,不知道精美多少倍,石桥表面特别光滑,桥的两边有一排石护栏,这护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黑暗中竟然能够发出微弱的荧光,而在护栏的每一根柱子上面,均刻画着精美的图案,陈解放刚想研究一下那上面刻画的是什么,就听见他后面的桥面轰隆一声坍塌了下去,吓得陈解放撒腿就跑,也顾不得什么精美雕画了。

就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后边的石桥就会坍塌一段,搞得陈解放不得不加快速度,甚至有一段时间,石桥已经坍塌在了陈解放的后脚跟了,望着深不见底的桥下,陈解放一刻也不敢停的向桥的另一端跑去。

自从喝了那所谓的黄泉水,陈解放感觉自己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刚进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十分沉重,又渴又饿,现在只感觉身体轻快无比,好像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同时,他的眼睛也在发生着变化,现在它能在这片空间看见很远的距离,那些本来雾气沉沉的天空,现在也变得清晰起来,就这样,陈解放一路小跑,在不久之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

“快到了吗?,这次要是能够顺利回去,说什么也要好好活一回”陈解放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加快了脚步,最后在桥全部坍塌的前一刻,他冲进了那个光点之中,而就在他冲出去的那一刻,一道不易察觉的黑气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他的后背。

耀眼的光线刺的他眼睛生疼,陈解放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等到逐渐的适应了以后,这才看清楚,这竟然是之前呆过的那个小庙,陈解放爬了起来,向身后看了一眼,那里还是之前的摆设,一张桌子和那两把旧椅子。

陈解放起身坐到那把椅子上,回想起先前的经历,心里感慨万千,要不是自己摆脱了那两个鬼差,现在估计早就已经去投胎了。

“咣当!”陈解放关上了房门,这里还和之前一样,前面仍旧是那处断崖,陈解放走到断崖边上,向下看了过去,下面一片平原,空无一人,来回走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下去的地方,该怎么回去又成了陈解放的一个难题。

“难不成要跳下去?这个地方这么高,跳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陈解放看了一眼面前的悬崖,陷入了沉思。

“要是能有个梯子就好了”陈解放随口说了一句,但是说完他就摇了摇头,这不是开玩笑吗,他现在浑身上下就一件寿衣,什么都没有,别说梯子了,要是能有个趁手的工具也行啊。

就在陈解放话音刚落,在他的后背处一个黑影闪过,在它面前一个黑色的悬梯就出现在了那悬崖边上,陈解放看到此景,顿时惊掉了下巴。

“这..”陈解放连忙趴到悬崖边上向下望了过去,只见那梯子紧贴着崖壁,下边看不清到了何处,估计是已经垂到了地面。

"这梯子难道和那座桥还有些关联?"看着上面刻画的一些古朴花纹,竟然和那桥上的有些相似,陈解放忍不住的仔细看了起来,这回陈解放是彻底的看清楚了,上面是一种人首蛇身的怪物,被刻画的栩栩如生,只见那整个蛇身盘在了梯子的扶手之上,人首双眼紧闭,面部狰狞恐怖,陈解放盯着它看了一眼,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什么生物,怎么如此怪异,”陈解放连忙挪开双眼,心中十分骇然。

“不管了,先下去再说吧”心里想着,就沿着梯子向下方爬去,爬了许久之后,终于到达了地面,就在陈解放的双脚刚一踏上地面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带着他向远处飞去,陈解放只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眼花,随后昏睡了过去。

陈家院落

“百川啊,你们两口子可要想开点,这人死不能复生,这活人还得好好活着不是,解放这孩子活着真是受了罪了,就让他去吧,早去了也就没那么痛苦了”屋内,一个坐在陈百川旁边的老者劝说道。

“五奎叔,我这命苦啊”陈百川说着就一口干了半杯白酒,鼻子眼泪掉了下来。

“这家里穷,麻子这孩子就没过上一回那好日子”说着又倒上了半杯酒,喝了起来。

陈母则是眼神发呆的坐在炕上,头上顶着满头白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炕上的一角,一句话也不说。

“梅先生来了,刚才还跟我说,这次就不要钱了,你们两口子就节哀吧,今天是孩子出殡的日子,你们这样,孩子也走的不安生”说话的是石英村的老村支书周庆云,也是当年收留陈百川两口子的那个人。

“老支书,梅先生的这钱,咱不能差,人家也是要养家糊口的”陈百川摇了摇头,对周庆云说道,老支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