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你到底怎么了?”
对他来说,孩子就是孩子就是弱势群体,尤其哭的时候,难免觉着太可怜,心里也跟着动容。
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说:“我不记得你们了。”
这是傅砚辞第一次自己承认失忆这件事。
在事务所的时候还好,尤其一个人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孩子不在自己身边,江绾就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身边静悄悄的,该播放动画片的电视,该放在自己对面的儿童碗筷都没有了。
她把小家伙的手机装在包裹里了,也不知道傅砚辞会不会发现收起来。
只要在孩子手里,就一定会给她打电话。
但是她的手机迟迟没有响起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一直忧心孩子的事情,晚上睡也睡不好,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还要去上班。
下午的时候,带着下属出去谈合同,恰好又看见了车库里那个熟悉的车牌号。
傅砚辞的车。
所谓冤家路窄就是这个样子了。
她实在不想见他。
人生中的所有挫败都是拜他所赐。
饭桌上,她言笑晏晏地应对甲方的问题,不管是下属,还是合作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