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丘陵之地草木丰茂、山泉溪涧汇入大河,狼群巡逻于野、山羊跃动于崖。
阡陌纵横间有金黄稻田、清风吹拂时现谷浪摇曳,垂柳居石道两侧、水牛走青葱河堤。
牧童坐牛背以奏陶笛、孩童携竹网捕蝶捉蝉,山林亦有农家屋、木楼石壁藏人家。
再飞高些俯瞰,村落似棋地如盘、条条大路化纵横,忽有城池拔地起、坐北朝南似虎踞。
行商游客不绝迹、探骑纵马行各地,炊烟阵阵似烽火、不见敌军敢来犯。
画舫河道缓游戈、娇娘舞扇召慕郎,货船停滞码头旁、纤夫喊号起绳索。
东南西北皆繁茂、人怪杂居不稀奇,偶有苍鹰啼鸣过,招来猛虎啸山林。
这是怎样一幅城乡风水图,既见繁荣生机、又见处处危机。
当真是荒诞鬼怪正大行、富足百姓不思惧,来来往往多无名、无边秘境成福地。
“无忧村?哪还有什么无忧村,怕是已成无忧郡,以无忧之名威临岛国了吧。”
地上种种人文之景令周元意识到,他想的有些保守了。
以无忧郡此刻的实力,但凡驱动各村乡勇与城镇卫兵,多半能灭掉这处海岛之国。
因此,海岛之国的失控程度已无法收拾,此地国君亦无力抵抗无忧郡的扩张。
最无解的问题还是无忧郡自带规则,其执法速度之迅捷、刑罚力度之公正,远非正常人类王朝可比。
如此一来,海岛之国便失去了统治的正当性。
即便铸长城隔绝无忧地也没有什么意义,因城未起、郡土已至。
有缇骑纵横四野、杀之不绝,百姓一但入无忧之地,海岛之国便只能放任行之,再不得束。
岛民生活本就清苦、加之各地衙役定非圣贤,为此无忧郡于他们而言非是凶恶险地,而是天赐福地。
周元降低高度,再以广目术俯瞰一处村镇。
见多有百姓入各个建筑休息,不惧周边之人加害,概因秘境之人守卫。
“是我想差了,不可以建新建筑不代表无处休息,各店铺营业昼夜不闭,常人自然能入内酣睡。
再加上他们每日接受杂事委托,与所居村镇好感定然不少,也就有了进入民居拜访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