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苓眼珠一转,觉得此人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立即赔笑道:“庄主所言极是,我也只是对传言有些好奇多问了两句,庄主莫怪。”
“无妨。”
等侍女将山庄的名册拿来后,秦在锦接过后一页页翻看着。
而在江洵凑过去一并看的瞬间,栾华见状挑了下眉,因为这个角度的江洵像极了她认识的一位故人。
“公子叫什么名字?”栾华看着江洵问道。
江洵有些疑问的指了指自己。
谁??我???
“对。”
“江洵。”
虽心有不解,但仍旧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江洵......倒还真有些缘分。”
“什么缘分?”江挽伸出右手的食指,轻柔而缓慢地一下接一下触碰着手中茶杯的杯壁。
只见栾华从容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香茗后,微笑着回答说:“在下有位姐姐,名为墨浔。说来也巧,这位小公子的面容与家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哦?如此说来倒真是有趣。不知姐姐如今芳龄几何?”江挽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栾华稍作思索,然后答道:“年方二十二。”
闻听此言,江挽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如果这女子年龄再大些,或许会和江洵的身世有所关联。
人姑娘这般年轻,实在不太可能……然而转念一想,不对啊!
栾华今年可不止二十二,可她却称呼一个比自己年幼之人作姐姐?
就在这时,冬苓突然开口问道:“敢问姐姐芳龄?”
只听得栾华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二十有七。”
“耶???您既然二十七岁,缘何称呼一个二十二岁的姑娘叫姐姐呢?”
冬苓瞪大双眼,满脸狐疑地盯着栾华。
栾华闻言,苦涩的笑了一声,“因为她生前是二十二岁,如今已经去世十七年了。”
十七年......
而江洵今年刚好十七岁......
江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话道:“那你可知,她生前是否婚配?”
栾华却摇了摇头,“没有婚配,亦不曾有过心上人。”
江洵清楚地知晓江挽为何未问这个问题。
然而,他也同样明白这个世上从来不存在如此巧合之事。
能够活下来,并且过上还算不错的生活,于他而言,已然算得上是一种莫大的幸运了。
至于寻找亲生父母这件事,他从未抱有过太多的奢望。
因为要在茫茫人海中寻觅自己毫无印象之人,其难度简直堪比海底捞针一般。
再者说,倘若他的父母当真深深地爱着他,又怎么可能狠心地将他遗弃?
即便是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至少也应当留下只字片语的书信,亦或是某些足以证明其身份的物品。
可现实是什么都未曾留下。
这与他之前整整十四年的人生如出一辙,两手空空、一片空洞与虚无。
明明他才是那个理应获得安抚之人,可却出人意料地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拍了拍江挽的手背。
“没事儿!得到的都是眷顾,现在的我万分幸福。”
尽管隔着那一层洁白如雪的面纱,无法清晰地瞧见江洵的面庞,但江挽知道,此时此刻,少年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定然弥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
“这不是有我在呢!咱们洵哥必须幸福!”秦在锦胳膊搭在江洵的肩膀上,得意的噘起了嘴。
“就是就是!还有我呢!”冬苓嚷嚷着凑了过去。
几个人东拉西扯地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秦在锦开口问道:“要不庄主带我们先去冰室看看那些尸体?”
七月份的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
如果不把尸体放在冰室里,恐怕等不到任务人员过来,尸体就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他的话音刚落,栾华便同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