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罗栎正端坐在椅子上,满脸怒容,没好气儿地冲着腾友时喊道:“有什么话你就痛快点说出来,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听到罗栎不耐烦的催促,腾友时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压低声音问道:“他们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罗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声:“哈哈,真是可笑至极!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罢了,既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通天神力去制服那些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儿。”
然而,腾友时并没有被罗栎的话语所动摇,他紧接着说道:“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前往果园栽种了一棵树,可今天当我再次去到果园的时候,那棵树已经不在了。”
面对腾友时的质疑,罗栎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腾友时的鼻子怒斥道:“所以呢?照你的意思,难不成是那棵树成精杀了人?亦或是我暗中指使那棵树去行凶作案了?如此荒谬的言论,就算你说出去,又会有谁相信你这番鬼话?”
罗栎说话间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随即抬起右手将鬓间的发丝拢到耳后。
腾友时顿时被这句话问的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那些人的死同罗栎有关。
可当他看到罗栎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据他所知,罗栎之前是没有这个镯子的,而且这个月的俸禄还没有发,她哪儿来的钱买这么贵的镯子?
“谁给你的镯子?”腾友时质问道。
他知晓罗栎曾与靖王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更明白这女人贪财好利、见钱眼开。
可当他第一次瞧见她的时候,那颗心便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那粒名为“喜欢”的种子一旦萌芽,便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而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靖王用来哄骗小姑娘的惯用伎俩罢了。
罗栎平日里那般精明算计,可一碰上靖王,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理智,对那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罗栎微微垂下眼眸,看似专注地欣赏着腕间的镯子,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反正这镯子也不是你送的,又追问这么多做什么?”
腾友时闻听此言,心头猛地蹿起一股无名怒火,霍然起身,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呵斥道:“那些人的惨死,如果当真与你有所牵连,你可晓得自己这回是惹下了天大的祸事!!!”
“凭什么认定此事就与我有关???我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我从未杀害任何一人!!!”
罗栎亦是怒不可遏,伸手用力一拍身旁的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险些倾倒。
二人就这样怒目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想当初他们成亲至今,夫妻之间一直相敬如宾,甚少发生争执吵闹。
只因腾友时实在太过宠溺罗栎,哪里舍得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他舍不得看罗栎伤心难过,更舍不得她掉一滴泪水。
哪怕有时候觉得罗栎的性子顽劣,但也会耐下心来去包容她。
就拿罗栎给栾华下毒的事儿来说,他不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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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这事儿被栾华查到以后,会怪罪罗栎,所以他趁着外出购置东西的时候,将罗栎所下之毒带到医馆询问,而后再去另一个医馆去开解毒的药材。
他那么爱她,可她怎么就看不见呢?
就算是颗石头日日揣在怀里,那也该捂热了吧。
腾友时满眼失望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自己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