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类物件儿对他来说并不稀奇,莫说银镯子,就是更为贵重的金镯子玉镯子,他也戴过。
可如今,他却喜欢这对款式简单,甚至有些不起眼的镯子。
“谢谢瑶姐姐,州州真的特别喜欢!”
赵玉洲满心欢喜地说着,同时迅速撸起自己的袖子,将手腕上的镯子展露无遗。
瞧啊!这可是阿姐特意给他买的呢!
话落,小家伙像阵风似的奔跑而去,迫不及待地要去向陈叔显摆一番。
等赵玉洲走了以后,瑶卿的目光转向了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邱漓。
她缓缓蹲下身子,柔声道:“你知道吗?在这里,无论什么年纪、无论什么出身,只要入了阁,那便是三阁的孩子。”
说话间,瑶卿拭去女孩脸颊上挂着的泪珠,继续说道:“欢迎你来到三阁,同时也谢谢你选择我们成为你新的家人。”
话落,瑶卿向邱漓伸出了一只温暖的手掌。
邱漓虽有些迟疑,但很快紧紧地回握住了那只手。
紧接着,她又向前迈了一小步,猛地扑进瑶卿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她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着说道:“我喜欢的!我喜欢这个镯子,我也喜欢三阁,我都会好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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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邱漓心情逐渐平复以后,瑶卿才去后院寻江挽。
江挽眼下站在书房的桌前习字,眼神正专注于笔下的纸张。
忽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不用抬头便猜到是谁进来了,于是头也不抬地轻声说了句:“回来了。”
瑶卿一听这话,不禁轻哼一声,嘀咕道:“你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能知道是我!”
她大摇大摆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一点也不客气地伸手捏了块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
这一路上她可是快马加鞭从仁州赶回来的,根本就没时间坐下来好好吃上一顿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般没个规矩。”
江挽抬起头来,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瑶卿说道。
再瞧那张书桌上,已经堆满了一张张用过的宣纸,而每张宣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同一个字——“秋”。
“仁州……那是花朝楼的地界儿,可有打听到什么稀奇的消息?”
江挽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详着自己完成的这些“作品”,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瑶卿听到江挽如此发问,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然而,这种沉默往往也就意味着默认或承认。
江挽从书房中走来,依旧穿着那一袭素雅的青衫,乌黑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支简单的木簪子盘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却又无比舒适的气质。
“说呗,陈叔不在这儿。”
江挽还没来得及在椅子上坐稳,瑶卿就连忙将倒好的热茶递到了她面前。
“是这样的,那日我在酒馆里撞见了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儿,他说他以前是是花府的伙夫呢。”
瑶卿皱着眉头,神情显得有些严肃。
那老头儿喝得迷迷糊糊,但说起话来却还算清楚。
那老头说花停云竟不仅是个旱鸭子,还对水有着极度的恐惧。
据说花府的前院里原本有个不小的池塘,里面养着各色锦鲤,景色宜人。
然而不知何故,有一天花岐突然下令让人将那个池塘填平了。
更令人费解的是,自那以后,花府内所有的水缸都必须用盖子严严实实地盖住,生怕被花停云瞧儿见。
一旁的江挽听后轻笑道:“他是旱鸭子???”
想当年花停云出事的时候,不过也就七八岁的年纪。
那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难耐,几个孩子在河边嬉戏玩耍。
负责照看他们的仆人只是转身回屋拿个糕点的工夫,再回过头来时,花停云等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