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话吗???
这合理吗???
这么放肆???
谁的房间???
秦念淑见状,对那俩人不满地说道:“喂!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嗯,坐。”
江挽说话间头也不抬地就拉开了身边的凳子,示意她坐过来。
还有王法吗!!!
还有天理吗!!!
有没人管管!!!
这是她房间!!!
秦念淑翻了个白眼,她倒要看看那俩人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只见桌上平铺着两张房屋结构图。
其中一张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阳春门的房屋布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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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张摆在沈亦行面前的图纸,却十分陌生,从未见过。
这两张图纸上都有一些位置被特意标记了出来,有的地方则用红笔打上了一个醒目的叉号。
“这是做什么?”秦念淑不解地问道。
这时,江挽才抬起头来,目光温柔地看向秦念淑,轻声解释道:“你结婚那日,兴许会有人趁机闹事。我跟秋哥商量了一下,当日会提前安排好人手,届时若有突发状况,也好及时应对。”
话音刚落,沈亦行垂下眼眸,嘴角微微上扬,江挽又喊他“秋哥”了!!
“闹事??闹什么事??谁敢闹事!!”秦念淑说话间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
“目前还不确定,希望我们今日的准备,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秦念淑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如此详细周密的安排,定不是一时兴起,也定不是随口商量,许是为了那日早就开始做打算了。
“可需要我做些什么?”秦念淑问道。
“需要。”
“嗯,你尽管说。”秦念淑立马坐直了身子,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要做最幸福的新娘。”身旁人这么说道。
“暮商宗有个叫祁华的人,你有事可以直接找他。”沈亦行掏出一枚令牌递给秦念淑。
那枚令牌十分简洁,并无过多繁杂的装饰。
其正面与反面皆精心地镌刻着数朵栩栩如生的兰花,花瓣细腻柔美,仿佛微风拂过便能轻轻摇曳起来。
除此之外,令牌之上再无其他多余之物。
秦念淑接过令牌,默默地低下头去,紧接着轻哼了一声,“本小姐就暂且原谅你们的无礼了!”
出嫁前两日,秦念淑跪在祠堂,对着牌位缓缓说道:“桂馥兰馨,滋当月圆与归之际;
喜酒飘香,正值花筵告祖之时。
祖德流芳,永锡家庭之福;
宗功笃庆,宏开婚媾之祥。
谨卜今日之吉,适为合卺之期,
兹当花筵之际,敬呈不腆之仪。
伏乞先灵,来格来尝,
喜看今朝,三星照户,花烛交辉;
愿祝他年,百年偕老,举案齐眉。
敬乞吾祖吾宗,默然庇佑,使我后人,兴旺发达,耀祖光宗。”
出嫁前一日,阳春门里里外外挂满了红色的灯笼,那大大的双喜更是贴的随处可见。
而那条贯穿整座城镇的长街,则铺上了一条长长的红毯,从街头一直延伸至巷尾。
喜糖和铜钱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挨家挨户地分发着甜蜜与好运。
出嫁当日,红绸从屋檐轻轻垂下,在空中随风起舞。
江挽等人帮着妆娘一同给秦念淑梳妆、穿衣。
秦念淑安静地端坐在桌前,面容娇美如花,但时不时地会忍不住打个哈欠。
昨晚她一直兴奋地与江挽聊天,几乎彻夜未眠,此刻只觉得困倦不堪,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阿念,待会儿上花轿的时候可别再打瞌睡了。”妆娘一边微笑着为秦念淑梳理发髻,一边轻声叮嘱道。
她是看着秦念淑长大的,昔日的小姑娘即将嫁作人妇,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说话间眼眶也微微泛红起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热热闹闹的声响,紧接着只见邱漓满脸笑容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姐姐!那新郎官已经到门口啦!”
只见大门前,呜呜泱泱的站着一排人,而人群里最显眼的当属那穿着喜服的萧旻。
那人一袭红袍,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同正在拦门的秦在锦说些什么。
“最后一题,只有认出我手中的这味草药,才能踏进这个门!!”秦在锦说道。
“就是就是!!!!”阳春门的弟子们大声附和道。
在萧旻面露难色之际,身后一名男子轻声提示:“菖蒲。”
“菖蒲!!!”萧旻随即回答。
秦在锦皱起了眉,怎得还带场外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