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部位的肉,应该不会做的很难吃。
但当她尝到味道的那一刻,还是高估了厨子。
可是再难吃她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这家店是她强烈要求来吃的。
“好吃的。”邱漓僵硬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表现的自然一些。
“好吃你就多吃点,切莫浪费。”江洵说道。
哈???
邱漓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你不疼阿漓了吗?
一顿饭吃的五个人都面露难色,而邱漓和秦在锦更是不敢抬头说一句话,生怕连呼吸都是错的。
以后这么冒进的事儿还是不要尝试了。
“现在就去镜湖?还是先在周边打听打听?”傅霖伸了个懒腰问道。
“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去。”江洵回。
隅湘的街道相比之前来说,确实是繁华了一些,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刚刚脱贫。
幽深曲折的巷子深处,不时传来孩童们天真无邪的嬉闹欢笑之声,以及叫骂声......
等等......叫骂声???
冬苓猛地停下了脚步,有热闹???
那这不得凑上前去看看?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伯伯正坐在自家门口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用手指着对门那家住户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做出这种缺德事,就不怕遭到老天爷的报应吗?”
待走近了才发现那伯伯浑身上下都是血,甚至在他情绪激动地挥舞手臂时,有些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出血迹。
秦在锦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试图帮助伯伯包扎伤口止血。
但那位伯伯却丝毫不领情,不仅对秦在锦的好心视而不见,反而一下子站起身来,径直冲向对面那户人家紧闭的大门。
“你们弄这腌臜之物来破我家气运!!你们就不怕遭雷劈吗????”
小主,
面对门外伯伯的怒斥与拍打,屋内的那户人家却是出奇的安静。
无论这人如何闹腾,始终都听不到屋里传出的回应或反驳,整个场面显得异常诡异。
“伯伯,你切莫再动了,这血若不及时止住的话,你会没命的。”秦在锦劝说道。
“不就是一条命!我就是死!也得让街坊邻居都瞧瞧,这家伪君子背地里都干了什么破事儿!”
江洵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眉头紧皱,无奈地说道:“打晕了就安静了。”
如果真的不在乎这条命了,那又怎会急着讨要一个说法?
更何况他手中还握着一把剪刀,尽管已经锈迹斑斑,但若是用来伤人,还是能够造成一定威胁的。
站在一旁的秦在锦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而就在这时,傅霖迅速出手,反手一记手刀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伯伯的脖颈处。
只听一声闷哼,那人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地向后倒去。
秦在锦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地托住了那老伯摇摇欲坠的身躯。
这么大年纪的人,要是真看着他直挺挺地摔倒在地,还真能摔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
等到确定那老伯完全安静下来之后,秦在锦小心翼翼地将其背起,朝着老伯家中的院子走去。
随后,秦在锦轻轻地将老伯放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然后转头看向身后跟进来的冬苓,低声嘱咐道:“帮忙把门关上。”
冬苓闻言点了点头,伸手将木门缓缓合上。
当一切都安顿好之后,秦在锦定了定神,查看起老伯身上的伤势。
待衣物掀开,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忍不住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身上竟有好几处刀伤,而且这些伤口分布得毫无规律可言。
从形状和深度来看,持刀行凶之人显然并不精通武艺,更像是在情绪极度激动之下胡乱捅刺所形成的。
“不觉得奇怪吗?”冬苓后背轻轻地倚靠着门扉,开口说道。
“是挺奇怪。”江洵回。
这人方才又哭又闹又拍门的,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邻居出来劝说一二。
再看对面那户人家,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却从始至终也未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做出任何的解释或者反驳。
竟如此沉得住气?还是说心虚到不敢见人?
除此之外,这人为何在身中数刀之后不去报官呢?
这个地方虽然是穷了些,但好歹也是一个县城,总不会没有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