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之下,一队骑兵整齐排列,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其中那位身着华丽铠甲的青年将领,更是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
他身形挺拔如峰,恰似一棵傲立于悬崖之巅的青松,任凭狂风呼啸,依旧岿然不动。
眉宇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威严,那是久居高位、历经战火洗礼所沉淀下来的独特气质。
那身精心锻造的铠甲,在夕阳的残晖之下闪烁着璀璨的金色光芒,每一处精雕细琢的细节,无不彰显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他的眼神犀利似鹰隼,冰冷地注视着战场,仿佛这片硝烟弥漫的土地,尽在他的股掌之间,一切皆逃不过他的洞察与掌控。
此人便是王贲,此刻正与项少羽隔空对望。
两人的目光,于这密密麻麻的大秦精锐士兵之中悍然交汇,刹那之间,碰撞出无形却又炽热灼人的火花。
王贲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放声道:“在下王贲,想当年,项家先祖项燕正因我祖父王戬而命丧黄泉,今日,项家的少主竟也要死在我手,这可真是上天注定的巧合啊。”
他的声音雄浑如洪钟,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战场上,清晰无误地传入项少羽的耳中,带着一种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傲慢与不可一世的得意。
项少羽怒目圆睁,双目之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即将喷薄而出。
他紧握着长枪的手,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骨节泛白,咬牙切齿地回击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的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苹果,心中的不甘和倔强犹如磐石般坚定,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愿轻易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王贲冷笑一声,继而说道:“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你们这群六国的余孽,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行事滴水不漏、周密无缺,却不知早已掉入我大秦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犹如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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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与戏谑,仿佛在肆意戏弄着那些已经陷入绝境、无力挣扎的猎物。
“陛下还在行宫悠然等着我传来的捷报呢,你们这群蠢货,竟以为马车里便是陛下,却不知那不过是一个引你们现身的诱饵罢了。”
王贲越说越兴奋,眼神中闪烁着残忍如狼的光芒,仿佛已迫不及待地要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你还妄图等待援军?别做梦了,永远都等不到他们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发发慈悲,送你去见他们。”
王贲的每一个字都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剑,无情地刺向项少羽的内心深处。
“你真以为前面派出去的人只是为了追捕那个区区刺客吗?太天真了,不过是迷惑你们视线的手段罢了。”
他微微仰头,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负,那神情仿佛在俯瞰着一群蝼蚁。
“他们早就悄无声息地绕了一大圈,将你们埋伏的人手一网打尽,尽数歼灭。”
王贲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那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项少羽等人悲惨的结局。
“现在就只剩你们这一小撮人了,还是乖乖地引颈受戮、等死吧,否则,会死得万分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贲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战场上回荡,他尽情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将敌人逼入绝境的极致快感。
“哈哈……”
项少羽仰头放声狂笑,那笑声直冲九霄,似要将那漫天云彩都震散开来。
带着无尽的悲愤与决绝,如同一曲悲怆的战歌,在这血与火交织的战场上激荡回响。
他双目圆睁,眼眶几欲崩裂,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火,恰似那被困于囚笼却依旧凶猛无比的绝世凶兽,欲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