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列举起家中种种的美好变化,“您知道咱们现在的生活多么好了吧,哥嫂已经在城里住上宽敞的大院儿了。不仅如此,哥哥嫂子给您添了对孙子孙女——一个男娃一个女娃。”
接着她又提到京都的种种吸引人的优势,“在那里您的同学、后辈众多,很多人都挤破头想在京都定居和找到好的职位呢。” 接着她语气有些遗憾,“可您却舍弃在京都的这一切优越的资源不享受,选择每天往返于火车和保定之间。甚至带着我们兄弟几个走遍了那片并不算出色的地方。”
她进一步说道,“要知道,保定与京都之间差距巨大,爸,为何就不考虑回来住呢?回来的话,哥嫂他们完全能够为您提供住处和支持,无论您想要工作,或是想养老都是如此。”
然而,何雨水纯真的言辞触及了父亲不愿面对的话题。这让何大清感到颇为尴尬,一边的白夫人也脸色微妙变化。
这时候,还是嫂子陈雪茹最机敏,立刻开口调节气氛,“雨水,爸爸什么时候想回家乡,就是什么时候。咱们现在不说这个问题让爸爸难受嘛。” “今日是阖家团圆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应该开心点。别再说这些令人沮丧的话了。” 她随即转向话题:“哦对了,我事先已经联系好摄影工作室的孙大师,今日会到咱们这儿给大家拍个合照,孙大师快要到了哦。”
她进一步建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先吃饭吧,然后每个人都换上干净的新衣服新鞋,打扮得精神点,我们一家人一起来张大合照。” 几句话便有效地转移了话题,缓解了紧张的氛围。
无论是何雨柱还是陈雪茹都很清楚,何大清虽然年纪已长,心里头依然年轻,特别的是,他现在的心思几乎全部放在了寡妇白某人的身上。他的脚步似乎总是随着对方的身影而动。可是寡妇那里还有自己的孩子挂念,不得不让何大清跟随她在保定生活。
要说想把何大清长久地留在京都不容易,但也并非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比如白某人去世或者是她的两位成年儿子遭遇不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要么就是她们全家一同搬到京都来居住。但是考虑到白某人那两位儿子的状况以及迁居京都所要面临的成本等问题,这样的解决办法实施起来难度重重。
此外,如果要搬过来,还需要租房,购买家具等生活必需品,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现状看似难以发生大的改变。
小主,
何大清是何雨柱的父亲,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到京城,何雨柱家里总是给他留着一间房。
可是白寡妇和何雨柱并无亲戚关系,她的两个儿子甚至还曾被何雨柱教训过。心理上讲,白寡妇和她的儿子们其实是害怕何雨柱的。
因此,白寡妇更不可能带着她的儿子们住进何雨柱家的房子里。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开的方法。
除非某一天,何大清想明白了,不再痴迷于白寡妇,自然会规规矩矩地回京。
然而,何大清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大多是凭着冲动行事的。指望他自行觉悟,远离白寡妇回京,简直是天方夜谭。
除非白寡妇离世,或是他遇上了一个比白寡妇更能让他为之颠倒的女人。
不过看何大清的相貌和年纪,这辈子大概再也遇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对于这件事,何雨柱选择了视而不见。正如俗语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父亲何大清,正是他们家这本难念的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好随他去了。
只要他每个月能按时寄生活费,每年都回来和他们一起过年,何雨柱仍然认他是父亲。
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抱歉,何雨柱就会当他已经不存在。
大家吃完早饭,围坐在一块。陈雪茹预约的摄影师孙师傅拿着照相机来了。那个时候拍照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很多人一年到头也拍不了几张照片。
更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拍过一张照片。
因此,孙师傅的到来,受到了何雨柱一家人的热烈欢迎。
何雨柱亲自为孙师傅泡了一杯茶,陈雪茹则拿出家里的花生、瓜子和糖果招待他。
平时不怎么吸烟的何雨柱,还特意取出一盒“大前门”香烟和火柴,请孙师傅抽烟。“何先生,陈经理,你们何必如此客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