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是。我没那么闲,也不会把别人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既然林小姐这样说,那就是这样吧。”付衡轻描淡写地重新开启车子,“若你真说了些什么,想必我也不会耐着性子听,我自认不觉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多么尴尬的气氛,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他不开心。他既不开心,又来挖苦她。
在他看来,他当然不需要向自己解释什么,他是谁,她又是谁,本就是两不相干的人,就算如今有了交集,那也是淡如水的,最好别有风,水面起了波澜,扰了各自养在水中的鱼,对站在河两岸的他和她而言都不会是一件快事。
林一罗也觉得自己可笑,这天下外遇出轨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付衡,却偏偏把离她最为接近的这个男人联到了一起来想问题,为天下所有的可悲妻子打抱不平,她打抱得过呢,何苦呢,付衡现在是她老板视作的一大颗珍珠,她的小心翼翼的双手拱着,弄掉了一小颗都是她天大的过错。
至于他的私事,不该被她连同情绪一起带入工作中,就算他情人成群,那也与她无关。
两人没再交谈些什么,除了付衡问过她“你去哪儿”,她说“回家”,“哪个区”,“XX小区承和路”。
二十分钟过后,车子停到林一罗的公寓楼下。分别时,付衡替她打开车门:“到了。”
“再见,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也谢谢你的竹荪。”她准备离开,却又听见他的声音。
“林小姐。”他侧过脸来,“你是不是忘了点儿东西?”
她很困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坐回车子里四处查看了下,并没有发觉自己遗落了什么。付衡这时向她摊开右手,掌心里有一颗钻石耳钉,小小的,车内的光线昏暗,他掌心那抹晶莹的亮度刺痛她的眼。
林一罗有片刻怔然,她记得这是前些时日去崔玲玲的洗浴中心时丢掉的耳钉,左耳的。
“是我的,可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不会想知道原因的。”他笑意含糊,带着些狡黠,忽然凑近她,伸出手指抚了一下她的左耳垂,林一罗条件反射的背脊一惊,感觉到他离自己很近,连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冷的烟草气息都扑进了鼻里。
未等她来得及躲,他已经将耳钉戴好在她的耳上。他似乎很了解女人的东西,也颇为熟悉,继而退回身去,又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似在对她轻笑:“但愿我没冒犯到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