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再等等。” 男人一声霸道的冷喝, 杜镇涛伸出的手尴尬地凝在半空。

这时, 办事效率超高的苏迪推门进来。手上提了个医药箱, 大步流星地走到他们面前。

“总裁, 这是医药箱。” 他将医药箱撂在地上, 刚好是刘思思的椅子和李松泽伸手能及之间。

“嗯。” 男人嗯哼了一声。

没有迟疑, 利落地打开了医药箱。他翻出了消毒喷雾, 棉棒, 碘药棉纱布。

意识到他的心思后, 刘思思缩了缩脚。抬头睨着杜镇涛, 用求救的眼神, 支支吾吾地说。 “李总, 阿涛是医生, 还是让他来吧。”

阿涛, 阿涛! 李松泽听了一整晚, 耳朵都咯出茧了。

他承认, 自己是该死的嫉妒了。

李松泽毫不犹豫地脱了她的鞋, 抓起她的脚踝撂自己的膝盖上。

蹙起眉峰凝着女人,他的脸容有点紧绷,线条带冷。薄唇抿成直线,尤其叫人生畏。“就那样信不过我?”

刘思思秀眉拧起, 看着杜镇涛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她顺着男人的声音, 垂眸对上李松泽生气的眸子。咬了咬唇, 绝望地喃喃。 “没有。”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李松泽没再说话。他低下高贵的头颅, 将她七分长的直脚裤捋至膝盖处。

在外露的那小段白如凝脂的小腿上, 细心而温柔地替她消毒和包扎伤口。两条腿上分别都有好几处伤口, 可李松泽手法纯熟, 行云流水, 不过几分钟就处理好了。

刘思思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为自己纡尊降贵地埋首处理伤口, 那样的温柔, 细心, 专注。

他手上的温度暖了她的心, 却又无比的悲凉。因为, 他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每次她悲伤难过的时候, 他永远都不在自己身边。反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就总会及时, 适时地闯入自己的视线。

今天, 李松泽有意无意间的隐晦暗示, 她不是没感觉到出来。正因为如此, 她更不可能任由它继续伸延滋长。

刘思思暗自呼了口气, 狠下心来。她理顺了裤管, 对着李松泽礼貌而疏离地说。 “谢谢啊! 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