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异口同声。
谢展明挠了挠头, 补充说。 “是的, 他们都是患者的朋友兼......同事。所以, 医生请但说无妨。”
“嗯。” 女医生应了一声, 垂眸看了看资料和计算机上的图片, 再对着谢展明说。 “昨晚伤者送来的时候, 瞳孔一度放大。头部受重击引起颅内腔出血, 所以我们给她做了开颅引流。而伤者的颈椎骨有压伤错位, 我们为她做了矫治。以上说的两点, 是她今次意外中最严重的伤处, 其余的都是外伤。”
林学东听到医生说的情况, 心脏狠狠的揪痛。一股寒意迅速在全身流窜, 整个人由脸到指尖都瞬间僵硬。
而李松泽的心猛地收缩, 像被蔓藤勒住, 呼吸困难, 有种沉重的窒息感。
“那她会怎么样?” 谢展明直接问。
女医生不由地叹了一声, 而她不知道, 这声音顿时让两个男人的心漏跳了半拍。 “现在还不好说。”
眼睛睨着面前的三个男人, 虽然他们都脸露疲态, 但仍然能从深邃的轮廓中, 感受到他们独特而矜贵的气势。 “根据以往的临床病例, 伤者有机会, 会陷入一段持续的昏迷状态。即便醒来, 都有机会会影响她的意识, 甚或是肢体活动的能力。”
狭小的办公室里, 响起了几下倒抽凉气的声音。
林学东红着眼眶, 挤上前, 双手撑着办公桌。他的脸色很难看,压抑着苦涩的情绪, 抖着声音问。 “她,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而李松泽插在裤袋里的手, 紧紧攥着。甚至用指甲掐进指腹, 用尖锐的疼痛, 来淡化内心穿刺般的痛苦。
女医生一怔, 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明明俊秀, 却被忧心折腾的胡子拉碴, 憔悴頽废不堪的脸。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不禁的疑惑起来, 他真只是伤者的朋友兼同事么?
又咽了咽口水, 她低咳了两声, 耐心地解说。 “先生, 我能理解家属亲友的心情。但每个伤者的身体机能和复原程度不一, 所以, 我们无法作出主观判断。这个, 我表示抱歉。 等48小时深切观察通过后, 伤者会被转往加护病房。到时亲友可以入内照顾和陪伴, 多跟伤者说说话, 互动一下, 或许就能加快唤醒她了。”
“那么, 我们现在能为她做点什么?” 谢展明安抚了一下林学东, 在他手背上摁了摁, 再看着女医生, 问。
女医生舔了舔唇, 大早上就面对这三位, 气宇轩昂的男神级人马。忽然就有点局促起来, 她垂眸又掀了掀病历。 “暂时都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建议你们先回家好好休息, 养好精神再来照顾伤者。”
说罢, 她抬起头, 对着他们咪嘴一笑。
始终都是成熟的大男人, 他们并没歇斯底里的挠攘。而是心里有数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谢展明心里的焦急, 那两个沉溺在忧伤中的男人懵然不知。这令他有点骑虎难下, 更不敢离开。
最后, 硬生生的给他们拿了个主意。他在医院对面的宾馆, 开了三个房间。吩咐各自的助理, 为他们送来衣物及日用品, 三个人分班制守着刘思思。
以自己就以亲属的身份留下, 谁都可以离开除了他。因为所有入院手续, 都是他经手登记办理的。更大的作用, 是要制衡着那两个男人。
这份协调工作, 十分艰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