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们的战船吗?呵呵,应该是哪位藩主大人来接应我们的吧?还以为是天国人的船队,真是虚惊一场啊!”站在船甲板上的倭桑瀛人见是倭桑瀛的战船模样,都是长出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可就在他们放松警惕之际,只见了望台上的旗语手一阵慌乱,拿起手中的旗子对着四周其他的倭桑瀛人船只一阵比划,如果有懂旗语的人就会发现,他说的是“对方已与前方导航船交战,是敌军,速做迎战准备!”他反复打了几次旗语,然后朝下方的甲板大声喊道:“是敌袭,快进船舱去!”
黑崎田中一脸的惊慌之色,倭桑瀛人撤退的船队分别冲佗城和闽港出发,一共才二十多艘运输船,十五艘战船,现在自己这支从佗城出发的船队只有7艘战船,剩下的十多艘都是运输船,根本没有作战能力,对方占据上风优势,数量也是本方战船的一倍之众,自己一方处于极端的劣势之下,这茫茫大海不同陆地,打不过可以逃走,海上逃亡最重要是速度,而风向正是影响速度最为关键的一个因素,而且一旦被对方击沉,在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就是淹死的份,不会有半点逃生的可能。
他见自己乘坐的这艘运输船的船长也脸色慌乱的跑到了甲板之上,手扶船舷遥看对面的情况,只见对方已经和前锋的导航船交战,对面战船之上发射出一枚枚投石,朝着导航船砸去,由于对方是顺风而行,投石的射程都要比自己这边远上不少,而导航船却因为没有进入射程,只能被动挨打,前锋三艘导航的战船此刻正顶着对方投石的倾泻向前猛冲,可是由于逆风,导致进行的速度过慢,想要冲进射程范围之内,尚需一段时间。
运输船四周的其余战船也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脱离整个船队的主体,向前锋驶去,准备接应前锋的三艘导航战船,其中一艘战船上的旗手向运输船队打出了迅速逃走的旗语。
运输船在看到这样的旗语之后,都明白这是战船们要决死一战来保护这些倭桑瀛各势力仅存的运输船了,这里面装载的可都是从天明帝国抢掠而来的物资,价值不菲,是各藩主和小领主们无比重视的东西,如果全部丢在这里,就算是人回去了也会被各势力的领主们问罪,故而那些战船上的士兵也是豁出去了,只要能都拖住对方,运输船就有逃跑的可能。
可是就在船长也想下达逃跑的命令时,一个阴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等等,我们不能和他们一起逃走,不然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让船往东南方向去,那样才能躲过一劫!”
众人不由循声观望,原来说话的正是那名乞丐一般的男人,船长一脸的不屑之色,嘴咧了咧说道:“你是谁啊?你懂什么?”
那名乞丐一般的男人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阴冷的说道:“敌船从上风而来,速度极快,我们是运输船,本来速度就慢,现在船上又满载各种物资,速度就更加的缓慢,敌人战船数量是我方一倍,又占据上风优势,不出一个时辰,我方战船必然全灭,那时我们能跑出多远?”
他看着众人惊愕的脸庞,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敢肯定对方是天国的战船,他们使用了缴获我倭桑瀛的战船对我们进行拦截必定不是临时起意,说不定图谋已久,如果随大队一起行动,最终结果就是全军覆灭,此刻转向向东南方向而行,借风势而行,不出一天就可以抵达一座叫做安流的小岛,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整一两天,天国人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去哪里,此战过后,他们必定返回,我们那时再从安流出发向北而进,就可以安全返回倭桑瀛了!”
“你到底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船长虽然已经被他的话语所打动,但是他在不明身份的情况下,也不能轻易相信此人,毕竟船上不仅有满载的物资,更是有各路势力的人员数百人,一旦判断有误,那就是不可挽回的错误,所以他必须谨慎而行。
“我叫什么不重要,我只是一个已死之人,相信我,在对待天国的问题上,我已经犯过一次严重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那名乞丐一般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远处海面上双方交战的场景,语气淡然,幽幽的说道。
就在倭桑瀛人前锋与天明帝国船队交战,其余运输船都死命向北突进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艘倭桑瀛运输船缓缓转向脱离了大队,向东南方向驶去。
“给我瞄准了打,注意弧度,就像训练的时候那样!绞盘多上两圈,你他妈的没吃饭吗?快点,敌人一会就进入可以攻击到我们的射程之内了,不想被投石砸成肉饼就快点,先把对方砸死到海里去!淹死倭桑瀛这帮王八蛋!”天明帝国战船上的一名大汉光着膀子,在这样隆冬之际的海面上,他居然丝毫没有显示出一丝的冷意,他满是横肉的脸上,一双三角眼里透出一股凶恶的精光,被他盯上的水手,无不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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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可是申城港地区着名的海盗头子,名字没人知道,他自己投军时报了个当海盗时的诨号“马三刀”,据说当初他当海盗之时,胆敢反抗的人被他擒住,如若不服,他便与对方赌约,备下两把匕首,各自自捅三刀,如果没死,便可以被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