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文君奂与严景信商议让其亲兵去朝廷大营送信,约定晚间子时前来偷城,一日无事只等子时前去城门行事,不料到了晚间戊时赵猛突然命人来传文君奂,叫其去府衙议事。
文君奂听罢传唤不由心中不安,若是耽搁了时辰,岂不误了大事,届时女皇带领大军前来,城门不能打开,惊动了赵猛,再想要破城便是难免一番苦战,但是此刻若是不去却是不敢,只得告知严景信在府中等待,硬着头皮随人去往府衙来见赵猛。
却说严景信见文君奂去见赵猛,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眼看还有一个时辰便是子时,若是女皇陛下领兵前来,文君奂尚未归来,那自己又不认得那城门守将,如何能开得了城门引朝廷大军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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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他不由心下焦急,等了快一个时辰不见文君奂回来,严景信实在是坐不住了,他蓦然站起身形,全身披挂整齐,又罩上一身黑袍,拿上自己的兵刃防身,大踏步出了文君奂的府邸,往城门而来。
因是深夜,已到了宵禁时分,严景信不敢骑马,一旦被巡夜军兵撞见暴露了身份那真是不得善了,他自己生死是小,坏了女皇陛下的大事,他可是吃罪不起,于是他隐匿藏形,一路躲躲藏藏向城门跑去,看看要到城下,突然他藏身的小路之内响起一声惊疑的声音“你是什么人?不知道现在宵禁时间吗?”
夜深人静之下,严景信心中又有要事思忖,这一声喝问,把严景信吓得魂不附体,顿时一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冷汗顺着脸颊瞬间流下,心中仿佛被人抓了一把一般揪紧在一起。
他猛然回头,见一名冀北巡夜的军兵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正摸向他腰间佩刀的刀柄,严景信顿时心中一惊,想来这军兵定是刚刚过去的巡夜军兵中的一员,独自跑到这里来解手,才误打误撞看见了自己的踪迹,若是这军兵厉声呼叫,那自己今天定然难逃死局,于是他迅速镇定下来,脸上嬉笑道:“兄弟,这黑灯瞎火的,你如何在这里,吓了我一跳,我乃是军侯派去执行密探任务之人,怕被别人发觉才隐匿藏形,不想被兄弟你撞破了行迹,你只当没有看见,可保无事,不然军侯怪罪下来,你我都逃不了干系,恐被责罚啊!”
那军兵听严景信之语顿时一愣,若是真的撞破了军侯的秘密差事,自己这条小命恐怕不保,杀人灭口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身份低微,也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如何判断真假,故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可就在他大脑一阵发懵之时,严景信已经来到他的近前,他抬头望了一眼这名身材高大的壮汉的眼睛,顿时心中一紧。
严景信此刻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眼睛里满是凛冽的杀意,嘴角带着残忍狰狞的冷笑,手中一把战刀寒光雪亮,那军兵顿时大惊,扯开嗓子便叫道:“来人!有...”
尚未等他讲话说完,严景信手起刀落,寒锋一闪,那军兵的咽喉顿时一抹血色飚溅而出,尸体立时摔倒在阴暗的墙角之下。
严景信收回战刀,刚要逃到无人之处,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他不由大惊,只见一队军兵已经是围拢上来,大约十余人,人人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向小巷出口奔来。
严景信心中暗想,若是被堵在这小巷之中,自己就算是有通天本领也是插翅难逃,于是他赶紧一个纵身逃出小巷的路口,一刀朝近前的冀北巡夜军兵砍去,只听“咔嚓”一声,那名军兵的脑袋顿时给劈成两瓣,鲜血伴着脑浆飞溅一地,尸体顿时摔倒在地。
其余军兵立时炸了锅,厉声大喊道:“混蛋,有奸细,抓住他!”
十余名军兵立时一拥而上,朝严景信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