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笑着说：“不认识我了吗？王爷。”

王爷二字，像一道惊雷，猛的劈在姜乘池的脑顶。

他不可置信，本就赴死的脸惊恐交错，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燕宁，哦，不，应该是说，是木花嫁。

“王爷，你还记得成亲那天，我与你说过什么话吗？”

姜乘池哆嗦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眼眶泛红，慢慢的眼泪流了出来。

成亲那天，她说了什么？

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燕宁笑了笑，说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当然不会记得我说过什么话，不过无所谓了。”

“我生在姜国，死在姜国，无愧于姜国，如今我身在齐国，将来也会死在齐国，我也无愧于齐国。”

说着话，她从木花嫁的样子，变回了燕宁的样子。

姜乘池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你是谁？你是木花嫁，还是燕宁？”

燕宁淡淡说：“我既是木花嫁，也是燕宁。”

说着她目光幽然抬起，落在墙壁一角：“那天你与玉贵妃联手害死了我，我就变成了燕宁，从姜国守护神，变成了齐国守护神。”

“事实上，齐国没有守护神，不然几年前的那一场举国之战，齐国不会败，你也不会当上皇帝，所谓的守护神，只存在于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