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之言有理,只是办学兴教化,乃百世之功,而这些伤残为我而战,却让这些豪族去养,他们难免有怨言,恐怕效果有限。”刘敬并没有直接接受鲁肃的建议。
“今我治下,除了收税之外,皆靠各大作坊来盈利,养活了大军,但产业太单一了,容易滋生隐患。且我治下轻徭薄赋,田税收入太低。”
鲁肃连忙反驳:“莫非州牧要加税?这恐怕不妥。”
刘敬却不在意:“目前田税不过三十税一,相对于百姓而言,此税也算是不高,我无意去加税,去增加百姓负担,但对于豪族而已,这税就低了。豪族之人,田地有成千上万亩,其种植的成本远远比百姓低。”
“我治下危难之时,百姓却愿意挺身而出,保卫家园,豪族之人,却大多没有贡献。我虽无意要求他们有所付出,他们享受了低赋税,却没有回报于我或百姓,那便是我施政的错失。所以,我欲增加豪族之人的赋税。”
刘敬掌三郡之地,唯有庐江出现过豪族叛乱,被他平定。这主要原因是,豫章不够发达,也没什么像样的豪族。他接手淮南于大灾之时,声望如日中天,已不是那些豪族之人所能撼动的。只是,江东之地未必会如此。
鲁肃急问:“如何增加?”虽然刘敬没有特指,但在场之人都属于豪族的行列,加税自然也与他们息息相关。
“就按田地的收入来算,收入越高,田税应该越高,每一户,百石以下,三十税一,百石到两千石之间,二十五税一,两千石到一万,二十税一,一万石以上,十五税一。大多数百姓一户就种十亩八亩地,能收入二十石左右,则无需加税。”
“这岂不是说田地越多,税就越多?那些豪族之人会仔细衡量,或许会宁愿将地荒废,而不愿意种田,这恐非好事。”
“这倒不难解决,以后这土地须得规划用途,哪些地可建房子,哪些地需用来种田,用来种田的地,不能随意建房子,若某些人霸占土地,三五年内不种田,则需每年缴纳一笔不菲的土地闲置费用。”
“如此一来,任何人都不敢随便屯地,或将土地闲置不用,还增加国库收入。收入多了,我便可以有足够的钱,去养活这些伤残士兵。”
“这……州牧,此策从未听说过,还有待考虑呀。”鲁肃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地劝阻起来,或许是出于对陌生的一些东西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