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天之后,程昱急匆匆来找曹操。
“司空,我有事禀报。两日前我将种辑捉拿,又经过一番调查和审问,种辑已是招供。”
曹操精神大振:“哦,他招出什么来?”
“据闻车骑将军董承曾得陛下一密诏,写于衣带之上,在密诏中,陛下让董承、种辑等人暗中结交他人,以便共同刺杀司空……”程昱把自己所调查到的详细地说了一遍。
“真是气煞我也,种辑、董承等人,受我之恩,竟敢如此?陛下在长安时,受西凉人之辱,天下诸侯,唯有我千里迢迢,前去相迎,如今稍稍安定,就想夺我之权,此乃过河拆桥之举。”
“如若不是我,恐怕陛下如今说不定还在长安,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岂有今日之衣食无忧?”曹操已是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起来。
程昱拱了拱手:“司空,陛下不过十七八岁,长居深宫,哪懂这些事?恐怕是有人故意挑唆陛下。今袁绍大军随时会南下,若后方不稳,此战艰难,且此事未必就没有人会暗中勾结袁绍。司空当严惩参与之人,以儆效尤,如此才能震慑他人,才能使后方安稳,若置之不理或惩罚不大,不足以震慑他人,必后患无穷。”
“密诏呢?”曹操也想亲眼看一下密诏。
“种辑也未曾见过,或许在董承手里,也或许是子虚乌有之事,乃董承假借密诏来拉拢他人。不过,我以为此事查至今日,密诏已不重要,不管有没有,司空都得彻查才是,严惩图谋不轨之人。对了,还有一事。”
“何事?”
“据种辑所说,董承亦是四处拉拢他人,他曾两次拜访刘备,多半也是为了此事,司空可借此……”程昱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曹操沉吟了一番,点了点头:“下令,捉拿董承、吴硕、王子服、吴子兰等参与此事之人,加以审讯,再逮捕所有与此事相关之人,若刘备与此相关,亦一并捉拿。此事,绝不能姑息。”
几天之后,程昱抓了董承、吴硕、王子服、吴子兰等人,一番审讯之后,又抓了包括刘备在内的十几人。一阵抓捕之后,许都内顿时人心惶惶,朝堂之上也是人人自危。
……
大牢里面,刘备忧心忡忡,虽说他没应承董承什么,但他知道,曹操既然以此抓他入狱,必已是有杀他之心。如今,他想逃出去,恐怕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