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看着前面道路上的杂乱无章的脚印,仍是不明白:“这脚印是敌军留的呀,没错呀。”
“按理说,敌军只往一个方向行军,脚印应该整齐而有序,但一路而来,脚印大多杂乱无章,方向也是乱的,仿佛……仿佛是故意踩乱的一样。”
“这……敌军为什么这么干?想隐藏兵力,莫非在前面设伏?”
潘璋所说并非没有可能,吕蒙一时也不敢草率做出判断。可他想了想,觉得设伏的可能性不大。
“若敌军有序撤退,就有可能是设伏以断后,但敌军粮草将尽,乃是仓皇逃跑,又岂会从容设伏?”吕蒙说着说着,突然醒悟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不是设伏,而是引诱我们走了这条路。”
潘璋明显迟钝:“这是为何?”
“刚才过去的岔道,还记得吗?那西面的岔道通向临沮和中卢,哈哈哈哈,那王威多半是派出小部分兵力走宜城方向,引诱我们,他自己则率大部分兵力走西面那条岔道。”
“原来……如此。”得吕蒙点拨,潘璋也明白过来,不过他仍有疑问:“那咱们的斥候应该是跟着的,竟没有发现?”斥候一般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一组,一旦发现敌军,会回去传消息,也会留下几个人继续监视。潘璋指的是继续监视的这些斥候为什么没有回报。
“多半是敌军清剿了我军留下来监视的斥候,然后以小部分制造出大军向宜城而去的迹象,这些脚印是为了迷惑后面的斥候。看来,后面的斥候还真上当了。”
这下潘璋再无疑问:“好,那我们大军也赶紧回去,改道追击。”
“嗯!”吕蒙立即下令:“大军调头。”
扬州军调头,走了一刻钟时间,回到了岔道口,走西边的路。走了差不多半刻钟时间,路上开始有了脚印,这脚印方向一致,验证了吕蒙的说法。
“看来敌军走的就是这条路,在岔道口处还故意抹去痕迹,没有错了,再多派几个斥候,往前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