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玥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闻人煊也随即离开了御书房，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今天的楚江玥变了很多。

闻人煊几步追上了楚江玥，他伸手想扶住她略显单薄的身子，却被她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了。“公主殿下，请留步。”

楚江玥停下了脚步，身形微微晃了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她没有回头，声音依旧虚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摄政王还有何事？”

“公主，你真的……真的愿意嫁去边关吗？”闻人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微微攥紧了拳头。

楚江玥轻笑一声，“摄政王不是一直教导本宫凡事需以大局为重，这桩婚事不正是摄政王的提议？如今摄政王又何必明知故问，再来试探本宫呢？”

以前楚江玥从来不会用这样冰冷的语气，这样疏离的姿态跟自己说话，此刻楚江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摄政王若是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去了。”楚江玥微微侧过脸，语气依旧冷淡，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

“本宫身子抱恙，头晕目眩，实在不宜久站。”她顿了顿，气息微弱，又补充了一句，“还请摄政王见谅。”

闻人煊心头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她，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一般。

可是，她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那轻巧的动作，却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公主殿下，保重龙体。”闻人煊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语气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苦涩与无力。

楚江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闻人煊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将她推入了深渊，可他别无选择。为了楚明的皇位，他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