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太婆媳心满意足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云老太咧着没牙的嘴傻乐,“老大媳妇我跟你说,以后你可别跟渺渺做对了。

看见没,她那人,只要你对她好,她还是有点儿良心的。

那丫头啊,就是嘴硬心软,你看她一天到晚说要举报咱们,又是说收拾咱们,她动真格的了吗?没有哇!”

苗秋丽无语,“我说妈呀,到底是谁跟她作对呀?还不是你跟红棉?我可啥都没干。

再说,你真觉得她没对你干点啥吗?你亲儿子变成养子,养老钱交到了130年,她还没对你干啥呢?

肯定是你以前得罪了肖雅琴,人闺女记仇。

您老也是记吃不记打,给你个好脸,啥都忘了。”

苗秋丽说完突然害怕的回头,总觉得那丫头无处不在。

老太太不乐意了,“你提我以前干啥,那些事早就翻篇儿了。

你瞅瞅,人吃你几顿饭看你那鼻子不是鼻子脸是不是脸的。

要不是当初看在几顿饭的份上,人能帮这么大个忙?

明天赶紧的给俩孩子打电话。”

苗秋丽高兴,也不跟老太太计较。云老太一路逼逼叨被儿媳妇扶着消失在夜色里。

云渺渺,“爸,你们单位我就不去了,你让人统计一下人数给我就行。”

酒厂不是重点,领导之一是自己爸,所以没啥价值。

云睿渊一脸笑意,“我明天就让人统计报名。

估计少说百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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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云渺渺和何美华两个人出发,今天去钢铁厂。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到了钢铁厂,在门卫登个记,报名之后两个人进了钢铁厂。

打听了一下工会在哪儿,两个人就去了工会。

钢铁厂可比他们纺织一厂大多了,到处都是铛铛铛的巨大声响,还有滋滋滋的电焊声。

一路走来没见到几个女同志,清一色的都是男同志。

两个人眼睛都不够使了,到处是男人呐!真好。

说不定这些小伙子里就有她们纺织厂的女婿呢。

云渺渺用慈爱的眼神挑挑拣拣,她可没忘闺蜜离婚了,得给她挑一个高质量的。

两个人找到了钢铁厂的工会主席,出示了她们纺织一厂的身份证明,括弧,介绍信。

工会主席是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同志,姓丁,叫丁国梁,戴着金丝边眼镜儿,一身的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