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尖锐刺耳的惊鹊鸣叫划破长空,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云霄,又似一道惊雷骤然炸响。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陈时一瞬间心烦意乱,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盘旋飞舞。
一旁的赵娘子也是被吵得难受,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阻挡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
陈时一气不打一处来,她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伸手一把死死抓住惊鹊的脖颈。
只见陈时一手腕微微发力,用力一拧,那惊鹊顿时发出一阵凄惨的哀鸣。随着陈时一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惊鹊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剧痛,被迫张开嘴巴,将口中的舌头吐了出来。
陈时一道:“这么能叫,不知道没了舌头还能不能叫的这么大声?”
说着就要去切惊鹊的舌头。
“慢着!”老周连忙叫道,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谄媚讨好,现在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眼神也完全变了,完全不是原先市侩浑浊的模样,射出精光。
听到老周的这番话语,陈时一双眸微凝,手上原本凌厉的攻势戛然而止。
她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老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紧不慢地道:“哦?怎么,有话要说?”
老周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身旁满脸惊恐之色的女儿,然后又将视线重新落回到陈时一身上。只见他面色阴沉如水,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陈姑娘,做事不要太绝!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之事,若是你能就此罢手,放我们父女一条生路,他日说不定还会有相逢之时。到那时,也免得彼此尴尬不是吗?”
陈时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大笑话一般,反问道:“相见?你凭什么觉得你还有命和我相见?”
老周原本深沉的脸色,现在更深沉了。
他真的是大意了。
原先他还觉得弼襄园是个简单的地方,里面都是女子,人员也简单,赵无虞看着不怎么过问园子里的事情,剩下那个貌美无双的人也不怎么出门,赵娘子每天都是围着厨房忙活,自从她们来了以后,厨房里的厨娘都是清闲不少,还有一个陈时一,平日里跟着赵无虞出出进进,也不怎么打交道,对于园子里的琐碎杂事,基本上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随着时间的增加,老周渐渐也放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