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月对皇后请罪道:“母后,今日宴席种种,皆是我所做安排,我没想到,皇姑母竟然会插手,说到底是我无用,请母后责罚。”
不知道才怪。
她当然知晓长公主动了手脚。
但秧秧不惧毒,她亦知晓。
皇后怒道:“长公主当真可恶,神女为济世而来,她竟一而再再而三欲害神女,她是要置苍生于不顾吗?”
殿内夫人小姐都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息怒——”
正当此时,虞秧起身拉住身后一宫女,并往那宫女嘴里喂了一粒药。
那宫女正是给虞秧换酒的宫女。
现下自杀不成。
直接跪在地上哭道:“神女为何要救奴婢……”
虞秧叹息。
她回过身,望向皇后,微微俯身示礼。
“皇后娘娘,这酒中的毒无法伤我,所以我想请您开恩,便不多查此案,饶恕身不由己的无辜之人。”
皇后怔了下,说:“神女怜悯众生,本宫明白。来人,长公主年事已高,今又染病,就留在宫中养病。”
这句话,显然是准备幽禁长公主。
皇后在位多年,甚少有这般强横的时候。
晋王夫人皱起眉头,想着皇帝对皇后的不同,又想着长公主今日的行径,只怕这句话会成真。
就在皇后喊来歌舞伎继续奏乐安抚虞秧时。
列席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别碰我,不是我杀的你——”
原来是裴慕灵。
裴慕灵本就年岁小,在被虞秧恐吓后,满脑子都是那‘太阴黑簿’。
又叫那骤然碎裂的桌椅,她总觉得身后阴风阵阵,像是有被她害死的鬼在等着拉她走。
这会子被她娘亲一拉,整个人直接就吓得叫出声。
“别索我命,别,我不想死……”
裴夫人被推倒在地,也是扭了腰,痛得直叫唤。
很快。
母女二人也被带走。
舞乐依旧。
徐时月端了酒盏,俏皮地走向虞秧。
“神女,我和你喝两杯。”
虞秧温柔点头,“好。”
二人坐在一块。
徐时月悄声道:“厉害。”
演一出戏就弄倒了三个人。
虞秧轻声说:“还行。”
主要还是靠她的身份、还有符纸。
二人说话间,虞秧让人拿出纸笔,说是给十六公主画两张保平安的符。
众人都面露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