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一顿,眉心也狠狠收紧。
因为祁慕辞正跪在陆甜家门口。
祁慕辞在薄晋然离开没多久就上来了,跪了已经有一会儿,陆甜家的保姆阿姨劝他别跪他不听,最后还是只能陆甜出来。
他脸色苍白而憔悴,声音也沙哑轻颤,“甜甜,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真的,你能不能听我跟你解释?”
陆甜眉心收得很紧,昨天晚上的事发生得太突然,那时候太晚,到现在太早,她还没来得及跟她爸爸说。
也确实没想到祁慕辞会大清早就跑来她门前跪下。
她烦恼出声:“你这是做什么,你赶紧起来,别搞得我好像怎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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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辞却只是摇摇头,抬头看着他面前的路甜,声线脆弱,“你不原谅我,不听我解释,我就不起来。”
陆甜脸色也更不好了,她正要再说话,听到了电梯的声音,偏头就看见薄晋然出电梯。
两人目光对上,陆甜只和他对视了三秒,就用力“哼”声别开了脸。
她还记着之前他扯她头发的仇呢,还说什么轻轻的不会痛,结果是痛死了,他还扯了就跑。
一大早的,一个两个都来烦她,烦都烦死了。
祁慕辞则在看到薄晋然时脸色微变,眼底浮出些耻辱感,双手紧握成拳。
可他没起身。
他妈说了,如果他想求陆甜原谅,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为了祁家,为了未来,他受点屈辱没有什么。
何况他已经跪下了,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祁慕辞正想着,薄晋然已经抬步过来走到陆甜身边,少年眸色沉沉的盯着祁慕辞,“你在这儿做什么?”
接着偏头看陆甜,神色担忧,“没事吧,他没欺负你吧?”
陆甜本来很烦他,可看到他这会儿看过来担忧的眼神,就莫名委屈,“能有什么事,你比他危险多了好吗?”
她噘嘴,“刚才你扯我头发扯得痛死了!”
薄晋然嘴角微抿,歪着脑袋靠向她,低声:“那我给你扯回来,你随便扯。”
陆甜看他靠过来的脑袋,低哼,“好啊,那我就一根根扒光,把你扒成秃子。”
“好。”
薄晋然倒不在意,只轻弯唇,“只要甜甜能不生气,怎么都好,好不好?”
(祁慕辞:我请问呢,看不到我还跪着吗?)